宋知蔚盯著那四個字有些恍惚,跟腱斷裂。
她也是跟腱斷裂。
可她竟然還想在十九歲的時候繼續開始。
曲曼:【不過,我們都在等她回來。】
曲曼:【孫指已經在接觸她了,很快。】
宋知蔚明白了,曲曼口中的“我們”,指的是這座訓練基地中的每一個人。
除了她。
她不知道宣黎,也不期待宣黎。
她忽然想起白天曲曼的問題。
從接到孫悅平的邀請那天,一次都沒有懷疑過嗎?
她自嘲地笑笑,怎麼可能。
看到孫悅平的那條資訊後,她第一反應是孫悅平被人奪舍了,要不然為什麼會邀請她——一個主腳跟腱斷裂,中間五年沒上過雪道的人繼續參訓。
她心中滿是懷疑,甚至認為孫悅平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可她還是來了。
她想來。
她想證明她行。
姚行雲的鼓勵不過是她想借別人之口將心中的那點兒不確定給消滅。
她想繼續滑下去,永遠地滑下去。
幸好,她還行。
五年沒滑雪,她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撿起來了。
沒有人知道,她在來這裡的第二十五天,在被孫悅平親口說可以去隔壁正式訓練後心裡有多高興。
孟昭說她是不是高興得傻了。
她說有點兒。
她沒說實話。
不是有點兒,她就是高興得傻了。
訓練正式開始,她緊張、忐忑,果不其然,孫悅平第一次就要試探她的底線。
她不能失敗。
幸好,她成功了。
此後訓練越來越順利,順利得就好像之前的五年,她每一天都在這裡訓練一樣。
即使隊友和她還不怎麼熟悉,即使教練對她關注度並沒有那麼高,不過,那又如何?
她是來滑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