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為副隊長,作為隊裡的指揮人,承擔著掌控全域性的責任,那次,我依舊是這個角色,不過,我所研究的新打法裡面有四個‘指揮人’的角色。也就是說,除了我,其他三人也可以承擔這個角色。”
姚行雲一點兒一點兒地給宋知蔚解釋。
“其實掌控全域性應該只有一個人才對,可是gunfight遊戲在不斷更新,玩法也在不斷開拓。”
姚行雲諷刺一笑,“我們這些職業選手對於gunfight遊戲的開發利用,還不如那些常年浸在網遊裡的高玩。”
“所以,我利用閑暇時間去網遊裡玩遊戲,發現我們平時所用的打法太舊了,完全有其他更多的玩法。比如,四人全都是‘指揮人’,哪怕指揮人開場就死,其他人也可以擔任好這個角色,每個人既是整體,又是獨立。”
“而我們囿於所謂職業選手身份的限制,固步自封,洋洋得意,沒有作出絲毫改變。”
“我覺得我的新打法沒問題,我的隊友也覺得很好,於是,我們在正式比賽上採取了這套打法。”
說到這,姚行雲的聲音略微上揚,他想起了當時他們的意氣滿滿。
宋知蔚看向自開口說話後就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的人,突然冒出一絲心疼。
“然後,我輸了。”
車內再次陷入沉默。
姚行雲不可避免地又一次想起了那次比賽,輸得幹脆利落,不止是他,賽場上雙方隊友,以及看比賽的其他人都詫異無比。
耳麥中文遷馳激烈昂揚的尾音還未消散,姚行雲眼前的螢幕由濃密的白煙突然變成灰色的盒子,大大的“gae over”便跳了出來。
宋知蔚動了動手指,想說些話,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被一個新人,就是xin,在開場七分鐘後拿下人頭。”
姚行雲語調再次恢複了平靜無波的狀態。
“我們戰隊老闆,不顧當時比賽沒結束,直接起身離場。當然,後來我的隊友們也贏得了季後賽的冠軍,慘勝。”
“回去後我接到了戰隊的通知,要麼放棄新打法,要麼雪藏。”
宋知蔚有些後悔逼問姚行雲了,因為她感覺隱匿在半暗中的姚行雲好像要哭出來了。
“再之後的事你就都清楚了,我沒參加表演賽,戰隊的訓練也沒參加過。”
“知蔚,我騙了你,對不起。”姚行雲聲音誠懇,視線撞向旁邊靜靜聆聽的人。
“那次車禍呢?”
車裡再次沉默,唯餘車窗外由近及遠再逐漸消失的汽車鳴笛聲。
“我送你上車後,聯盟就發了改規則的通知,我被召回戰隊,戰隊下了最後通牒——”
“姚行雲。”
宋知蔚輕聲開口。
“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