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航路前半段
新聞島的東部斷崖下
一艘黑『色』船屋逐漸從海面濃霧中劃出,黑暗彷彿永遠籠罩著這艘黑『色』船屋,木質的甲板在‘嘎吱吱’的響著,微風拂過甲板,船艏的絲線隨風搖擺。一艘船彷彿沒有絲毫的生息。
而此時雖然不是所有動物在捕食的時間,但是這陣陣的嘶鳴倒也是沒有停過,但是在黑屋的船艏從濃霧中『露』面的瞬間,自然的聲音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停了下來。
蟲鳴,獸吼,鳥飛,在此刻全部消失在森林中,只有海面時不時的漲『潮』聲,一切變得單調了許多。枯葉被清風緩緩撥弄著,樹枝也為之輕搖起來,發出嘩嘩的聲響。
黑『色』船屋內,除了寥寥幾人在,其他男女老少皆是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門口籠罩在黑暗中的男人,坐姿直似松柏,兩隻眼球在眼眶內肆意的轉動著,眶中發出肉與肉之間摩擦的細微聲響。
咖啡館的中端右處,那名手持掃箸的老者身體如同機械一般的掃著已經泥塵不染的地板,似乎有什麼看不見的汙穢一般,執著不在眼前。
還有那隻明明是渾身金閃閃的『毛』發,卻與屋內的黑暗相互輝映,似乎與這黑屋的昏暗相輔相成的猴子,它在此刻異常跳脫。
上跳下竄的,一刻也停不下來。但若是有個外人在此處就會發現,這隻猴子根本沒有鬧出任何的動靜,就像卓別林演繹的無聲電影,浮誇的肢體動作沒有任何的聲音,不由後脊多了幾分涼意。
“沙沙沙”時不時響起翻動書本的聲音,這聲音遮住了一切,這翻書的聲響,似乎才是黑屋中的主旋律。
後端左處的那名白衣少女仍舊雙手托腮,心不在焉。鮮血染紅一般的長髮似乎刻意而為的遮住半張右臉,一直遮至其頸不見其眉,其眼;她面前的蠟燭,燭光不曾搖曳,如同鎖進了其他次元一般。
少女身旁的邪魅青年,面若桃花,唇紅齒白,青絲三千束其斗笠之中,右手食指隨著桌邊墨綠燭光的扭曲而輕輕敲動著…
清茶,書卷,陽光,黑貓。
身著黑『色』馬褂的青年,倚躺在藤條椅上,輕輕搖晃。
“陰墳島的一些東西可以收回了,還有那個人意志,順便…賣他一個人情。”驀然,青年停下搖晃的藤椅,合上手中的書本,轉頭看向窗外。
“呦~死啦啦啦老闆,怎麼安排。大家可是在這裡呆了太久,好留戀人間的花花綠綠的吶…”邪魅青年聞言隨之一笑,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家的老闆;店裡挺留的思念太久了,真的…好像出去呢。
此話一出,店內所有的目光都被聚集了過去,盯在店主儒雅的臉龐上,誰也沒有先出聲。
“怎麼安排嗎?這就有點麻煩了,嗯…就絰之燭還有歹谷吧。”青年眼中劃過一起精芒,輕輕撫『摸』著懷中的黑貓。
聞言,一旁的老者緩緩說道:“這樣的安排還真是不出所料啊。”
“又輪到我了嗎,老闆果然是最好了…”白衣紅髮少女聞言,笑眯眯的給自己老闆倒了一杯茶;門前端坐的男人面無表情的看向身後,看了看自家老闆,又看了看少女,最後只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