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的舉起手來,看了朱婷婷一眼:“拜託,一定得幫我,我可是救了你們爺倆。”
“盡量吧。”朱婷婷站起來,朝著她的父親跑去。
我被國字臉警察一腳踢中膝蓋窩子,半跪在了地上,咔擦一聲拷上了手銬。
我現在只希望朱婷婷能拉我一把,但是也沒太大的信心,畢竟我和她並不是很熟悉,之前還拍下了她的果照。
要是她這個時候,見死不救的話,反而少了一個威脅她的人。
事到如今,只能聽天由命了吧。
我被警察押上警車後,直接被送到了西城警局,立刻就有人進來審我。
問了姓名,住址,最常見的幾個問題後,審我的黑臉警察問道:“為什麼刺殺朱區長?”
“我沒有,我是保護他,你們不信可以去看監控,或者直接問朱區長也可以。我可是見義勇為,和黑惡勢力鬥爭呢。”
我肯定不會承認我是想去殺朱區長,然後認出了朱婷婷,才沒進行下一步的。
這種行為,在法律上叫做犯罪未遂,但是,對方可是區長,那性質就惡劣了。少不了十年起步,我可不想蹲那麼久的監獄,等我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哼?看監控,我們已經看了,第一個朝朱區長的車開槍的就是你。”黑臉警察冷笑著說道。
“我怎麼知道那裡面坐的是區長?我只是和開車的那個人有私仇,他和我搶女人,我開槍打他不行嗎?”我辯解說道。
和一個人有私仇比起刺殺國家幹部,量刑的時候,肯定輕松多了。
我槍法那麼爛,一槍下去,那司機也未必就死了吧?
“好,就算你們有私仇,那麼你的槍從哪裡來的?”黑臉警察問道。
“上次被候麻子綁架的時候,撿來的,這件事你們系統裡的程雪可以作證,她當時也在場。”我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說辭。
“好...別高興太早,我們會把一切事情都調查清楚的。”黑臉警察拍了下桌子,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隨後,關上門,也不放我出去。就這麼把我拷在特殊的椅子上,連動彈一下都辦不到。
很快,雙手就又酸又麻,血液都流不通了。這種滋味,就像是有成百上千的螞蟻,在面板下面鑽來鑽去一般的難受。
這個時候,房門又開了,一個穿著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開啟資料夾:“姓名....”
我去,這簡直就是疲勞轟炸啊。雖然不給你上“硬菜”,這種疲勞折磨,也不是人受的啊。
又是一番審問後,我始終咬死兩點。第一,我開槍打那司機,是出於私仇。第二,那把槍是我被候麻子綁架的時候,撿來的。
一直到下午,我感覺胳膊和雙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一連換了好幾撥警察,我都咬死那兩點,其他的什麼都不肯說。
挨著天快黑的時候,房門再一次開啟了,穿著黑色休閑服的朱婷婷走了進來,隨手關上房門,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江華,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