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易地而處,朕未必不會變成大哥那樣。”陸淵第一次告訴沈言自己的擔心,“地位與自身實力一旦失衡,帶來的將會是滅頂之災。”
九十、一差事
時隔四天,陸兼才踏進禦書房。
“兒臣給父皇請安。”
“免禮。”陸淵這一次停下了手中的筆,認真地看向陸兼。
“父皇那日所言,兒臣回去想了又想,是兒臣莽撞了,兒臣知錯了。”陸兼拱拱手,隨後從袖中抽出一沓宣紙呈給了陸淵。
陸淵看完後,點了點頭,至少比之前長進了。
“朕知道了。”
“父皇。”陸兼跪了下來,“求父皇善待母後,母後既無爭寵之心,也無害……”他看了一眼一旁的沈言還是換了措辭,“也無害人之意。”這其實與他第一次來的時候說辭大致相似,只不過這一次帶了沉甸甸的證據來。
“你是怨朕讓你母後當了擋箭牌。”陸淵起身,揹著手走到了他的面前。
“兒臣不敢!”陸兼畢竟還小,語氣還是難以掩飾地不平。
“兼兒,你如果要給此事定個性,你覺得是什麼?”
陸兼想了想,大著膽子道:“後宮之爭。”
“你既然能查出來這麼多東西,就該知道這不是後宮之爭。”
陸淵將那沓證據遞了回去:“你明白朕的性格,在南巡路上你也應該知道了沈言的個性,你的母後你更是最為瞭解,而嶽丞相的行事風格你也應該知道。”
“如果你相信自己的感覺,而不是隻聽宮人的閑言碎語,便不會再來質問朕了。”
“父皇。”陸兼臉上滿是迷茫,“兒臣不明白。”
“不明白就慢慢看,朕最多再指導你十幾年。此事就當作你的第一份差事,不需要你做什麼,只需要你想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陸淵最後說的話裡有個小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