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然手中的火把被舉起,他輕輕一擲,火把被拋,剛好卡在一旁屋簷瓦片之中.
“展凌霜,你為我掠陣,追殺逃遁之人,務求一擊而亡!你並未修煉其他武道,久戰之下,必定『露』出根底.”
齊然的話,隱含警告,只是落在展凌霜耳中,卻充滿自負與狂傲.
“走!”齊然右手探出,抓住展凌霜的肩膀,輕輕躍起,已經到了屋頂.
而讓展凌霜驚奇的是,兩人身邊始終環繞一股真氣,『迷』『迷』濛濛,在這夜『色』中,就像是天然屏障!
這種藏匿之法也是殺人放火的傢伙事嗎……?展凌霜沒有開口,就被齊然拉到了屋頂之上。
“居高而臨下,就可一覽無餘,盡在掌握了。”齊然低沉聲音說道:“你可會暗器?”
“略微學過一些,‘鎖喉飛刀’,‘『亂』風針’,凌霜皆有涉獵。”
展凌霜右手一抬,其中已經多了一枚小小飛刀,長越四寸,上有一團微紅。
“南鎮撫司現在也在飛刀上淬毒了?”齊然壓低聲音笑道:“果然是與時俱進,學而時習之。”
齊然的用詞前衛很多,但展凌霜結合語境倒也理解過來了。
“前輩,這上面只是麻『藥』,蒙汗之屬,並非是毒物。”展凌霜好笑說道:“為何前輩總是將人心說得如此險惡?”
你問我就答,韓刑我不是好沒面子……?
齊然並不回答展凌霜之話,只是將一雙冷目投向上官宅院之中。
山風陣陣,有些陰冷。
周圍的山只能看見依稀輪廓,就連山腳下的景象,也已經絲毫看不出了。
齊然呼吸平緩,額輪洞開,生死輪轉之力藉助額輪之威,已經鋪展開去。
氣機一觸即退,齊然額輪之中,已經捕捉到幾道穿行時候的痕跡。可對方亦是魔門之人,身法詭異,動作難以盡數捕捉。
展凌霜視線之中,齊然身影緊貼屋簷,如同一團流質。
什麼詭異功法……!
就像是熔融之物,齊然被真氣包裹,向下跌落,無聲落地。
啪嗒!
展凌霜幾乎要以為齊然有未卜先知之能了,他落地之處,兩道身影就像是自己送上門來一樣!
譁!
齊然就像是從一團水霧中竄出一樣,手,頭,肩,背,驟然魚躍而出!
兩名魔徒眼中,各自出現一雙手掌,還未及反應,只覺得額上被此手重擊!
開碑手,你們的狗頭難道還能比石碑還要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