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你還有幾分真氣？”齊然問道。
馮安稍稍動用真氣，仔細考慮了一下，嚴謹說道：“六成左右。”
齊然點頭。
“很好，雖然老兄你現在功體已經不再完整，不過六成的‘三才歸元’也足以應對那些不入流的秘魔門徒了。馮安師兄，想不想和我玩一票大的？幹他孃的侯柏山的腚眼子？”
齊然思維之跳脫，讓馮安有些不知所措。
“難道老哥你被人捅了一刀後，絲毫不生氣？我的意思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他做初一，我們就做十五。所謂‘午時已至，人頭落地’，侯柏山想從你這裡獲得秘籍，現在我們逃出困局，想辦法將這筆賬討回來。”
馮安有些心動。他也不是泥人，也有怨氣。
特別是被自己所信任之人背叛，這種痛苦刻骨銘心，讓馮安一想起就有些神傷。
‘因愛生恨’之下，就算是敦厚如長者的馮安，亦是起了回敬的心思。
“…………好，”馮安沉下聲來：“齊然師弟，你究竟想要怎麼做？”
齊然伸出右手，五指收攏，發出咔咔之音。
“我殺侯柏山，師兄，你負責另外幾個小嘍囉。記著，留一個活口，不要都殺了。”
“為何不是留下侯柏山的『性』命？以他在秘魔門的身份和地位而言，他頭腦中的訊息，顯然更有價值。”馮安江湖經驗之淺薄，令齊然絕倒。
“師兄，你是該睜開眼來，看看這個武道了。”齊然好笑說道：“若我是法相期的大高手，就算一個不殺，全部擒拿又如何？但是，侯柏山身為秘魔門‘四怨’中董恨卓的弟子，魔功詭異，稍不留神就會著道。而我們兩人獨在虎『穴』，又無增援。他分明是最應該被首先殺掉的那個，而不是留虎身邊。聽你老弟我一句話，對於這樣的魔徒，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相信我，沒錯的。”
齊然一邊說話，一邊整理現場。
他動作之快，之嫻熟，讓馮安眼花繚『亂』。
“齊然師弟，我記得，你是令師齊溟漱的關門弟子。”馮安忍不住說道。
齊然探出手去，用從浪客鷹傳那裡學來的本事搜刮屍體。
“嗯……不錯，我確實是齊溟漱大佬的關門弟子，那又如何？”齊然馬不停蹄，隨口應對。
“既然你才入門三年，那……那你如何如此老道，簡直就像是……老一輩的飛賊一樣……”馮安不解問道。
“飛賊？”齊然笑道：“馮安老哥，你這就說錯了，如今我用的本事是從西域浪客處學來的。至於我為何如此老道，嘿嘿，若是你有我的經歷，恐怕早就會瘋了去了。”
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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