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隊的警察哼了一聲,準備找撬棍自己開啟休息室,我咬咬牙,準備和這幾個警察拼了。
潘詩韻是我最後一張護身符,絕對不能讓他們給弄走了。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賭一把。
我從車廂裡,躡手躡腳的跳了下來。警察的注意力都在前面,沒有發現我下車了。
但是,警犬卻很警惕,應該是聽到了動靜,再次沖著車廂汪汪的叫了起來。領隊的警察皺起了眉頭,腦袋偏了一下。
我身體立即一頓,不敢再走了,子彈可是不長眼的。我是想賭一把沒錯,但是還不想死。
心念快速的轉動著,手心裡都是冷汗,目光落到車廂裡的肥豬身上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我快速的跑到後面,哐當一聲開啟了車廂的大門,那些肥豬哼哧哼哧的,全部從車廂裡跳了下來。
那場面太壯觀了,差不多一兩百條肥豬,自由之後,有的去拱警察,有的和警犬對峙了起來。
而後面的車輛,也因為混亂的場面,全部停了下來。短短十多秒鐘的時間,檢測站就成了一個露天養豬場。
領隊的警察被幾條大肥豬追著跑,摸出電話不斷的叫同事過來支援。
我趁機跳進了駕駛室,雖然不會開大貨車,但是原理都差不多,點著火之後,一踩油門。大貨車咆哮了一聲,直接開了出去。
然後,刮上倒擋,把那幾輛警車全部撞得變形了,才換上前進擋,朝著匝道開了下去。
我知道,大貨車速度慢,跑不了多遠就會被警察給攔住。見前面是一條直路,就松開了方向,開啟了休息室把潘詩韻拖了出來。
然後從反光鏡看了一眼,那些警察用私家車已經追來了,咬咬牙一掄方向盤,直接開下了旁邊的果園裡。
大貨車底盤高,比越野車動力還要強勁。一口氣又開出幾十米,才走不動了。
警察借用的私家車,根本不敢下來,只有跑路來追我。我抱著潘詩韻跳下車,和警察比起了速度來。
那些警察一邊叫我站住,一邊朝著天上開了一槍。我也沒有停留,潘詩韻在我手上,他們不敢真的開槍的。
這個時候,身後卻傳來了轟隆隆的發動機鳴叫聲,二十來輛山地摩托車,帶著塵土。在那些警察身邊不斷的轉著圈。
塵土飛揚了起來,那些警察只能憤怒的呵斥這些機車手,卻毫無辦法,總不能真的開槍殺人吧。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那些機車手,全部穿著騎手服,帶著封閉式頭盔,把身體遮得嚴嚴實實的,應該不是自己的兄弟。
我默默的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扛著潘詩韻轉身就跑。
一口氣跑出好幾裡地,再也聽不到那些警察的聲音,才摸出手機撥給陳戰虎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