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張川遲遲沒有答話,又看見鬱寧等人的身影,人群中已經有人開始質疑張川的身份。
“他不是驛卒,他身上穿的不是官府的衣服。”
“是不是驛卒又怎麼樣,朝廷都沒有了,我們還怕什麼驛卒嗎?”
人群中的躁動聲越來越大,眼看就要失去控制,鬱寧立刻對雲姑姑低聲道:“姑姑,你先回去將東西收拾一下,這裡我來安排。”
對雲姑姑低聲吩咐了幾句,鬱寧才轉過頭面對向門外的人群。
“靜聲,請各位先靜聲聽我一句!”
鬱寧提氣大聲說道,想先安撫住眾人。
可是此時人群已經躁動起來,有些人已經準備強沖進屋,並沒注意到鬱寧在說些什麼。
“翠屏,亮刀!”
見到單單說話已經穩定不住情況,鬱寧當機立斷地下了吩咐。
哐地一聲,大刀飛入門前的立柱上,一人環抱的立柱被攔腰斬斷。
翠屏上前抽回刀,立柱又嚴絲合縫的重合到了一起。刀痕整齊,速度又太快,並未影響到房屋的支撐。
這兇猛快捷的一手,成功地鎮住了所有人。鬱寧見此才重新站出來,開始安排。
“驛站空間有限,安置不下所有人,下面聽我的吩咐,唸到的出列等待。”
“年50歲以上者站左邊,10歲以下者和其母親站中間,患病或行動不便者站右邊。”
鬱寧話音落下,人群中傳來一陣嗡嗡聲,片刻後,才陸陸續續的有人站了出來。
等到所有人按照鬱寧的吩咐站好,鬱寧才讓王桓上去檢查。
逃難來的人大多是年青力狀之輩,老弱病殘者不過是少數,倒是帶著孩子的婦人要多一些。
有翠屏在一旁立刀站著,倒是沒有人敢渾水摸魚。不一會兒王桓就清點完了。
所有符合條件站出來的人,一共有五十四人。
五十多人還好,幾個房間擠一擠,還能住得下。
鬱寧讓張川和重新出來的雲姑姑,帶著站出來的人依次進院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