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在城裡長大,又沒做過什麼力氣活,手裡拿著足有十多斤的大錘,揹著一個同樣分量不輕的工具包,郝安全真感覺有些吃力。等他拿著手裡的東西到現場的時候,額頭都有汗珠滾落了,還真起到了鍛鍊身體的作用。
與電工不同,鉗工工作地點基本固定,有著自己的工作場地。不用別人帶著,郝安全輕車熟路,走到鉗工工作地點,如釋重負的給手裡的所有東西放下的時候,其他人還沒有來。
李鐵有電氣焊的活要做,他還得去準備其他東西。電焊機,氧氣瓶,這些特種作業裝置,沒有特種作業資質的郝安全,是不好去幫忙的,只能李鐵自己去準備傢伙。
“小郝,辛苦了,你離遠一點,等會別被火花傷著了。”李鐵做好工作前準備,叫開了身邊打算近距離圍觀的郝安全。
刺啦一下電焊條火花乍現,閃的人眼睛都睜不開了。即使離得有些距離了,郝安全的眼睛,還是被閃了一下,不得不立馬別過頭去。
“沒有防護,眼睛會受不了的。”李鐵看到郝安全的樣子,停下了手中的活,從安全帽裡掏出了一副墨鏡,笑呵呵的交到了郝安全的手裡。之前說好了讓人看自己焊東西,總不能讓別人看不成,李鐵早就準備好了。
郝安全小心翼翼的接過墨鏡,又退到了自認為足夠安全的地方。剛才的那一下,他心裡還是有點畏懼的,一不小心傷到眼睛,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一個男子漢,膽子怎麼就這麼小。”郝安全想看又怕看的樣子,又是讓李鐵一樂,調笑了一句後,他才繼續手中的工作。
帶上墨鏡之後,再次面對滋滋作響的電火花,眼睛再也沒有不適了,郝安全倒是在一旁看了個津津有味,就這麼幹站著,竟然一點不覺得無聊。
或許,這就是重工業,之於男人的吸引力吧。
李鐵手裡拿著電焊鉗,夾著電焊條,這裡點一下,那裡點一下。郝安全反正覺得沒過過久,李鐵手裡的東西,又換成了氣焊槍,在上扭轉幾下,點著火。一束黃色的火焰衝了出來,一下就將與之接觸的鐵板燒了個通紅,一會就在鐵板上切出了一道口子。
還別說,郝安全看著李鐵手中的氣焊槍,還真有點躍躍欲試的衝動。當然,郝安全也只是在心裡想想,身為安全員的他,絕對不能帶頭違規的。
“行了,我的活做完了。”李鐵話音落下,清理了下現場,對郝安全說道:“等會還得換軸承,我一個人沒辦法,得等其他人過來,咱們先休息一下吧。”
“李師傅,我們去找個陰涼的地方,緩一緩。”郝安全說道。
李鐵意會,帶著郝安全出了現場,選了一個陰涼,又能看到鉗工工作圍子的地方。沒一會,兩人就看到吳明開著吊車,吊著東西出現了。
“吳師傅用吊車,有點問題吧。”看到吳明手裡拿著吊車手柄,東西在後面,牽羊似的吊著東西。這番動作,明顯是違規作業,郝安全不由擔憂道。
“沒有事的,周圍又沒人,就吊一會,能有什麼事。”李鐵不以為然,拍了拍郝安全的肩膀,說道:“哪這麼容易出事,做事去了。”
成品車間最重的東西,就數兩噸重的盤條了,所以成品車間的行吊,大多是三噸的,偶有幾臺五到八噸的行吊。
由於成品車間人員緊張,各部門人員嚴重不足,專門行吊作業人員就剩兩三個了。除了幾臺經常起吊重物的行吊,需要專人在駕駛室作業。其他行吊,全改成了手柄控制,方便現場人員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