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思量再三,就覺得耿太醫當年雖然離開了太醫院,但是一直都沒放棄給蕭子雅治療他的傷腿。
耿太醫之所以被滅門,大概就是與這個有關。
等想明白這其中的關門過節,蕭瑾便忽然如同醍醐灌頂,思緒豁然開朗。
如果京城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與蕭子雅有關的話,那好像一切便也解釋的通順了!
只是蕭子雅小心謹慎,什麼把柄都沒留下,蕭瑾現在坐在這裡也只能是猜測,並沒實證能證明蕭子雅與這些事情有關。
蕭瑾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之前他去定州尋找耿太醫的那個醫童,他記得曾經有人說了一嘴,那個醫童也被人打斷過腿,不過很快他就自己將腿給醫治好了。
那醫童是耿太醫一手帶出來的,既然他能用特殊的方子將自己的傷腿醫治好,為何不自己行醫,專門醫治跌打損傷呢?這樣的話,他豈不是財源滾滾?可那醫童在家鄉行醫多年,也未曾將這項技能拿出來當金字招牌,便是有了蹊蹺了。
陳一凡還在賬本上找到了幾味藥材,其中有兩樣便是定州的特産,旁的地方雖然也有,但是品相和效果都沒定州的強。
賬本上關於這兩種藥材的支出卻並沒寫明去向,只是說支付銀兩。
應該就是直接支付給這個醫童的。
所以這些前前後後的就都能對上了。
蕭瑾綜合了這些資訊考慮,只得除了一個結論,蕭子雅的腿怕是已經好了。這本是一件好事,但是蕭子雅卻依然出入皆適用輪椅,依然保持著原來的狀態,那就不得不叫人起疑了。
或許耿太醫大概是要將此事說出去了,所以才慘遭蕭子雅滅門,連帶著那個醫童也一起遭殃了。
蕭子雅更是利用這個設了一個局,引他入甕,差點要了他的命。
如果只是因為爭奪衛箬衣的緣故,蕭瑾覺得蕭子雅大概還沒那麼心狠手辣,一定是他之前調查的事情快要涉及到蕭子雅的秘密了,所以他也上了黑名單。
而他在去定州之前所查的案件,無非就是火炮圖紙失竊案,耿太醫滅門案,還有圍場他大哥叛亂之案。
以前他就隱隱的覺得這三件事情是有聯系的。
圍場之亂證明瞭火炮圖紙失竊案是與他大哥的事情有所牽連的,如今再加上耿太醫的事情,和自己的事情,蕭瑾就益發的斷定了蕭子雅大概是跑不出這個框框了。
如果這些事情真的都是蕭子雅做的,如今父皇又和外面失去了聯系,蕭瑾即便表面不說,心底也是憂心忡忡的。
大概京城真的要出事了!
所以他必須要回去一次。
之前遲遲不將這層意思表達出來,是因為他視力不明,餘毒未清,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花錦堂大概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將武功恢複了起來,他底子要比花錦堂好,怎麼也比花錦堂要快一些。
蕭瑾覺得等花錦堂到了,他與花錦堂一起啟程,暗中調查的期間,他的武功應該也能慢慢的恢複起來,所以現在才和衛箬衣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