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衛燕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真是害他不得不朝更壞的方向去想,真是要嚇死他了。
慶幸之餘,蕭瑾又覺得十分的難受。
其實衛燕說的不錯,也怪的不錯,若不是他現在這般的沒用,早就應該陪著箬衣一起去剿匪才是。
可是他卻只能坐在這裡幹等著,看著,即便心底焦急萬分,卻什麼都做不了,幫不到她,還將衛辛拴在了自己的身邊,等於拖了衛箬衣的後腿。
“大哥說的對,是我沒用,是我的錯。”蕭瑾的聲音有點發暗發啞,“不過大哥若是想要去看箬衣的話,能不能帶上我。我留在這裡等,實在是心底不安。”
衛燕本是想一口回絕掉的,但是目光一轉,觸及到福潤的眸光,他已經湧到唇角的一個不字就生生的被他換成了一個好字。
唉!
衛燕在心底長嘆了一聲,他就是再怨恨蕭瑾奪走了他的妹子,但是蕭瑾畢竟也是福潤的兄長……
他心疼妹子,福潤也沒道理不心疼蕭瑾對不對……
“你若是能騎馬就一起來吧。”衛燕寒聲說道。
“能騎的。”蕭瑾見衛燕肯帶著他一起去,忙不疊的點頭。
現在別說只是要他騎馬了,便是要他跑著去,他都願意。
這邊還在張羅準備著,衛燕還在叫人去準備必備的藥材的時候,就聽到縣衙門前一陣的騷亂。
“小衛爺回來了!”不知道是誰在前面咋呼了一聲,隨後就有人一邊跑著一邊朝後面喊,“小衛爺得勝回來了!”
衛箬衣回來了?
衛燕和蕭瑾都猛然怔住,怎麼會?不是說人受傷了嗎?怎麼密信前腳才到,人後腳跟著就回來了呢?
“人呢?”衛燕最先反應過來,沖出了書房,一把扯住了前來報信的一個衙役,急問道。
“大人,小衛爺帶著幾個人先回來了衙門了!現在就在門前,朝裡面走呢!”那衙役已經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一口氣說完之後,他就在一邊悶頭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衛燕二話不說,直接撩起了衣擺朝前面跑,福潤趕緊將蕭瑾也一起扶起來,帶著他朝前面趕。
這一路上,三個人一句話都沒說,生怕看到衛箬衣之後會受不了。
等他們繞過一個院門,既要到前面的花廳的時候,衛箬衣已經帶著衛庚還有幾個隨行的侍衛從前面拐了過來。
“大哥!阿瑾,我回來了!”衛箬衣正好與衛燕還有蕭瑾他們撞了一個正著,笑道。
“箬衣,你到底傷了哪裡?”衛燕急的和被火燎了眉毛一樣,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妹妹,前前後後的看了一遍,卻是沒看出什麼地方有傷……這下他更是毛了!衛箬衣渾身上下都穿著玄色的衣衫,衣衫上沾著大大小小的血汙,如今已經幹涸,衣服是黑色的,自然是看不出來,但是湊近了卻是能聞到一股血腥之氣。
“哦。小意思,不過就是擦傷了點皮。”衛箬衣眼睛轉了轉,笑道,她撈起了自己的衣袖,給衛燕看,“看看,是小傷呢。嗨,或許壓根連傷都算不上。”她的手臂外側果然有一段擦傷,擦的還蠻狠的,皮被磨掉了好幾道,一大片都肉兮兮的,不過這傷痕也開始結痂,看來是已經有了兩天了。
“真的只是擦傷?”衛燕狐疑的問道。若是擦傷,為何暗衛密信之中要單獨的提出?為何不寫的詳細清楚一點?
“真的沒有!”衛箬衣嘿嘿的笑著,一邊放下了自己的衣袖,隨後朝著衛燕擺出了一個她很強壯的姿勢,“放心吧。好了,大哥,我這次是真的累了,你去準備一點好吃的給我就是了,我先回去沐浴一下,換個衣服,然後就去找你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