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七天,他親眼看到自己家的破郡主拎起了院子裡面的石頭桌子舉著玩兒的時候,他心頭懸著的大石終於放下了。
衛箬衣的力氣回來了,頓時就有一種滿血原地複活的體會。
對外她還在病著,所以不能跑出去找蕭瑾,將這訊息第一時間告訴蕭瑾,只能在家裡生憋著。
等憋到了晚上,她還特地叮囑了她恢複力氣的時候誰都不能先透露給蕭瑾知道。
她要親自給他一個驚喜!哦,沒準也是一個驚嚇!
蕭瑾如約而來,不過今天晚上來的比平時稍微晚了那麼一點點。
衛箬衣如同往常一樣在床上半靠著,眯著眼睛,擺出了一副依然渾身無力的模樣。
“今天可好點了沒?”蕭瑾這幾天也擔心的要死。按照他與衛庚的判斷,衛箬衣現在應該好的差不多了。怎麼還是一副病歪歪的樣子呢?到底這蛇毒是有多強悍?
今天他出了錦衣衛之後還特地又找了裴院正一回,詢問了很多,所以才來晚了。
床榻上的衛箬衣搖了搖頭,“沒覺得特別好。”她依然柔柔的說道。她沒說謊啊,她只是好了,沒特別好啊!
衛箬衣攤手。
蕭瑾低嘆了一聲,“我問了裴院正了,裴院正說你的經脈已經正常了,大概恢複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不要心急,再等等。”
“嗯嗯。”衛箬衣故作可憐的點了點頭,眨巴著眼睛看著蕭瑾,艾瑪,她很想笑啊,忍住,必須忍住。“我已經躺了很多天了,也不在乎多躺幾天,就是渾身的骨頭都躺的有點發癢。”
“我知道你難受。”蕭瑾心疼的要死,這姑娘的臉色是比之前好了很多了,原本偏蒼白的臉色現在也帶瞭如同桃花一樣的紅潤鮮亮,應該是快要好了。衛箬衣的性子是好動,難為她這些日子躺在床上不能出去,果真是叫她難受的很。
見不得衛箬衣受半點委屈的蕭瑾也跟著難受起來。“我帶你出去走走吧。”
“好啊。”衛箬衣頓時就朝蕭瑾伸出雙臂去。
這幾天晚上蕭瑾帶著衛箬衣出去,都是直接將她打橫抱走的,所以這回見衛箬衣朝自己伸出手臂,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眼前的姑娘笑鸞如花,他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
衛庚和衛辛兩個在外面聽的真切,兩個人同時捂臉,自家的小破郡主還要臉不!唉!餘毒未清的時候也就算了,現在明明已經強壯到扔大石頭桌面跟扔銅板一樣輕鬆了,還要人家抱!腿呢!
主子這麼無賴,做暗衛的也很心塞啊!
眼巴巴的看著五皇子殿下上當受騙,衛庚和衛辛除了替自己家郡主這種欺詐行為感覺到心塞之外,倒也不覺得五皇子殿下可憐,反正他和郡主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橫豎他們也都習慣了,所謂禮義廉恥,到了他們家郡主身上就全都飛的無影無蹤了。
蕭瑾安排了一輛馬車停在後門不遠的巷子裡,為的就是方便接送衛箬衣。馬車是他趕來的,帶著衛箬衣出去的時候就有衛庚和衛辛來駕車。反正衛庚和衛辛在蕭瑾這裡都已經不是秘密了,他們出去,這兩個人也不用藏著掖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