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姐頓覺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如芒在背,讓她無所遁形。
安西伯夫人一看這種架勢,忙給自己的姑娘打圓場,“郡主這話說的,是人不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的。”
“對啊,所以是人都會生病。”衛箬衣冷笑了一聲,“我當陳小姐是個一輩子不會生病的,所以就多看看嘍,想見識見識陳家小姐是一個什麼樣的金貴仙女。”
衛箬衣拐著彎的罵陳家小姐不是人,在座的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老夫人蹙眉看向了安西伯的夫人和小姐,不過她身份高,年歲大,不宜多說什麼。這賓客的名單是讓蘭姨娘擬定的,她怎麼連這些人都請來了?
衛箬衣說的巧妙,便是安西伯夫人也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麼反駁之言,如今他們伯府又是很尷尬的處境,她也不可能當眾朝衛箬衣發火。
陳小姐的眼眶都紅了,捏著帕子可憐兮兮的站在一邊。
“你與我大哥定親的時候,似乎我大哥的身體還算好。”衛箬衣哼聲說道,“那時候你怎麼不滿燕京城的嚷嚷要退婚?”
衛箬衣的話音才落,陳小姐身邊就有兩三個貴女在竊竊私語,“這也太沒眼光了吧。衛家大公子剛剛就在迎客,那樣子哪裡配不上她了?”
“不過就是一個破落伯府的嫡小姐罷了,若是真的不願,當初為何答應侯府?”
被衛箬衣咄咄逼人的一問,陳小姐更加是羞的無地自容。
她當時是聽大哥說了那衛燕病的要死,於是就慌了,被小弟躥噠了幾次就去找了母親,母親也是心疼她,當年挺好的一個孩子怎麼說病就病的不行了,為了避免將來自己的女兒成了望門寡更是難嫁,所以安西伯夫人也是覺得長痛不如短痛,她四處放風,先是說侯府咄咄逼人,佔了先機再說,又讓陳建去將衛燕約出來幾次,每次都用話來刺激他,最終逼的他答應讓老夫人將婚約書送回安西伯府。
現在就連安西伯夫人都臊了一個大紅臉。
一般人家便是遇到這種事情多半都會藏著掖著的不說,更何況是紫衣侯府這樣的門第,要是將這事情拿出來說不免顯得有點小氣。安西伯夫人是真忘記了衛箬衣就是一個渾貨,哪裡會知道給人留顏面這回事情。她當縣主的時候就已經跋扈的不得了了,現在當了郡主那是更上了一層樓。她也更加沒想到衛箬衣會站出來替自己的大哥出頭。
“我奶奶是個好脾氣的,我卻不是。”衛箬衣冷笑說道,“今日這宴會是替我舉辦的,也不知道是誰將你們給請了過來。既然來了,就待著吧。我今日心情好,不朝外趕你們,若是依照我往日的性子和脾氣,一定不會給你們這個臉面。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氣的我大哥吐血的人在我面前像個人一樣的晃來晃去的。”衛箬衣說完之後就對綠蕊說道,“走,我們出去透透氣。免得在這裡被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