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可是聽說今日來的,都要交出畫作。”福順笑道。
她聽外面的貴女說過了,衛箬衣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人,不要說做畫了,便是大字都不認得幾個。要她畫畫,只怕是當場出醜才是。
謝秋陽那是出了名的才子,若是看到衛箬衣那樣的畫作,只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這就不對了。”福順笑道,“我適才聽說子雅堂兄說過,凡是今日來的,都要畫上一幅。不管好壞。”
蕭瑾站在外面有點聽不下去了,衛箬衣那是什麼斤兩,他比其他人都清楚。他也信步走了進來,“我怎麼沒聽子雅堂兄說過這個規矩?”
福順的眸光閃了閃,“五哥,你是不知道。子雅堂兄剛剛才說的。”蕭子雅剛剛的確是說過來的人都是會畫懂畫之人,自是不用推脫,也無需推脫。不過他沒說必須兩個字,這兩個字是福順自己加上去的。
“哦?是嗎?那要我去叫子雅堂兄進來問問清楚嗎?”蕭瑾寒聲問道。
“不用勞煩子雅大哥來了。”衛箬衣說道,“不就是做畫嗎?畫上一幅就是了。”她這個學渣認繁體字是渣了點,但是畫畫還是有點功底的。畢竟她從小就喜歡在課本上畫小人人頭,語文書上的插圖被她改的面目全非。長大了為了畫好漫畫還專門去學過素描和水彩畫,後來才發現,漫畫和水彩畫壓根就搭不上邊。
“那感情好,一會便等著欣賞崇安郡主的大作了。”福順撫掌笑道,隨後她掃了福潤和蕭瑾一眼,“五哥,福潤,你們兩個可不要偏幫崇安郡主。”
“福順公主殿下放心,我的畫是當著大家面畫的。”衛箬衣笑道,“自是不用勞煩五皇子殿下和福潤公主偏幫與我。”
福順的臉色微微的一變,她的本意是想要衛箬衣當著大家的面出醜的,哪裡知道她一幅成竹在胸的模樣,似乎是完全有把握一樣。
若是讓她在謝秋陽面前反而露臉了那可怎麼辦?
不過這話都說出去了,哪裡能收的回來。
福順心底忐忑,不過還是拂袖離去,她也要做畫一幅,以她公主之尊,旁人也不敢說她畫的不好。
等福順走後,蕭瑾就蹙眉。
“說大話不怕風閃了舌頭。”他低聲對衛箬衣說道,“不會就是不會,也沒什麼好丟人的。你若是畫個四不像出去,反倒是出醜了。何必要逞強?”
“你對我瞭解多少?”衛箬衣對他的氣還沒全消,“你之前可曾在意過我會什麼,不會什麼,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蕭瑾微微的一怔。
她追著他跑了那麼多年,他還真的沒在意過這些。
“不知道了吧。”衛箬衣輕輕的一笑,雲淡風輕的說道,“既然不知道,不瞭解,就不要妄言我一定會出醜。”她能將卡通造型的零錢包,金錁子都畫的活靈活現的,又怎麼會畫不出一幅紅梅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