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這事情就不用再問了。”恆帝略有點不耐的瞥了一眼宸妃,“你平日裡不是這麼不識大體,急躁不堪的?今日這是怎麼了?”
宸妃陡然一驚,是她太過心急了,反而亂了陣腳。
她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陛下明鑒。”她在恆帝的面前跪下,“實在是臣妾心煩意亂,陛下過來就給臣妾說了那麼多事情,按照皇後娘娘的意思,好象崇安郡主出事是與臣妾有脫不了的幹系一樣,臣妾自是崇安郡主在臣妾這裡醉酒醉成那樣是臣妾看護不利,是臣妾這宮裡的人做的不對。臣妾本就惶恐,適才小五又多有怪罪臣妾之意,臣妾實在是心亂了,所以才變得不識大體起來,還望陛下懲罰!”
“算了。你起來吧。”恆帝嘆息,“崇安的那事情,也不能就確定是中了什麼藥了,許是那孩子不常飲酒,一飲酒就出了毛病。也實在是怪不得你。本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現在鬧成這樣。皇後也是著急了,所以將朕叫過去。崇安的父親尚在前線殺敵,崇安是他的心頭肉,朕不能讓崇安在宮裡出事,所以也急躁了些。你多擔待吧。”
“陛下言重了。”宸妃娘娘選者的心這才稍稍的有點落地,“臣妾這就去看看崇安那孩子。”
“恩。走吧,一起去。”恆帝起身,與宸妃一起攜手去了鳳翔宮。
皇後娘娘一看宸妃陪著陛下來了,就徑直的迎了過去,恆帝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多禮,直接問了殿裡站著的太醫。“崇安那孩子到底是中了什麼藥?”
“回陛下,臣等無能。”太醫院的醫正來了好幾個,便是連院正也來了,均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一個個的都面有菜色,誠惶誠恐。
“那便是不能確定是被人下藥了?”恆帝問道。
“這……”太醫們紛紛看向了院正,院正無奈只能上前,“回陛下,是這樣的。”
恆帝忽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掃了一眼殿裡的眾人,緩聲說道,“許是崇安郡主自己不勝酒力,所以才會變成這樣子,先等她酒醒了之後再看看吧。”
皇後眉尖輕蹙,暗暗的狠捏了一把自己的衣袖,醉酒能醉成這樣?身上沒有起半點酒疹子!便是說她不能飲酒也不對。可是偏生這藥的效果乍一看是春藥,但是就連太醫院的院正都說不是,那就真的不是了。
太可惜了,她手裡沒半點證據,這才白白的浪費了一次機會!
“是啊,陛下說的是。”皇後雖然扼腕可惜,但是臉上卻是還含笑說道,“且等崇安郡主醒來再說吧。臣妾鬥膽,讓崇安郡主先住在臣妾這裡可好?”
“準。”恆帝點了點頭,“皇後你多辛苦,看著崇安,朕先走了。”
“恭送陛下。”皇後只能笑著再將恆帝給送離了鳳翔宮。
宸妃卻是留了下來。
她轉身,對上了皇後不怒而威的面容,心底雖然突的跳了一下,但是臉上還是一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