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片刻,衛箬衣對綠蕊和綠萼說道,”給我梳妝吧。別再浪費時間了。”
衛箬衣收拾停當,因為是賀壽的緣故,所以穿上了親王妃的制式宮裝,大紅色的鳳冠霞帔將她整個人襯託的明豔逼人之中有帶著幾分皇家的萬千氣度。
等鳳冠戴上,衛箬衣扶了一下自己的頭,笑道,“感覺自己的脖子快要被壓彎了……”這鳳冠頂一天下來,絕對是個體力活。
衛辛那邊也收拾停當,他患上了蕭瑾的親王制服,金冠博帶,滾龍的王袍,若非是要將臉色畫的極差,果真是風流倜儻芝蘭玉樹一般的人物。
“愛妃。”衛辛一邊咳嗽著,一邊被衛箬衣攙扶上了金碧輝煌的馬車。
今日各路藩王攜帶禮物入宮,一大早全京城的幾條主要幹道便被官府的人給封了起來,不讓尋常百姓通行,免得沖撞了各路藩王的儀仗與車馬。
所以一大早,這京城的街道便已經是被圍的水洩不通,雖然不準百姓行走,但是百姓可以在路邊圍觀。
大家紛紛湊在路的兩邊看熱鬧,比一比誰家的車馬更加的氣派,誰家出行的依仗更長所攜帶來的禮物更多。藩王們所帶來的禮物也都不遮掩,坦坦蕩蕩的放在車馬之中在京城穿行而過,其中有一人多高的天然紅珊瑚,又有用白玉雕琢成的南山玉璧,需要用十匹馬來才能拉動,從京城的街道緩緩行過便真的如同
一座白玉山在移動一樣,叫人看得驚叫連連。
“他們真是沒見識到咱們的畫舫。”綠蕊跟在衛箬衣的車輦邊上,不服的說道。“足有三層樓那麼高,那叫一個氣派,足以將那些什麼紅珊瑚與白玉山都比下去了。”
“莫要在這上面與人攀比。”衛箬衣聞言笑道。她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側的衛辛,小聲說道,“宮裡那幾個主要的人你可都記住了?”
“郡主放心,不會露餡的。”衛辛小聲說道。
之前他假扮蕭瑾只要裝病躺著便是了,其餘一切都由衛箬衣應對便是了,但是今日不同。雖然可以繼續裝病,但是簡單的寒暄還是需要的,若是到時候認不出人來,可是會露出馬腳來。“恩。”衛箬衣點了點頭,“好在蕭大爺以前就是一個冰碴子,不愛與人說話,所以你假扮起來在人多的地方也不需要有什麼負擔,若是實在想不起來是誰你便愛搭不理就好了。還有蕭大爺的身份高,咱們大
梁朝獨一份的親王,又是受了傷的,不說話也沒人敢多問什麼。只要你稍加註意,便很容易矇混過關。”
“屬下明白。”衛辛展顏一笑。
衛箬衣連忙別開臉去,唉,衛辛頂著她家親愛的老公的臉還真的是秀色可餐啊!若現在她身邊坐著的是真的蕭瑾,就沖他剛剛那一笑,她都要上去摸兩把過過手癮了。實在是笑的太叫人心動了。
衛箬衣現在居然感覺到有點小慶幸,幸虧蕭大爺以往對人都是淡漠疏離的,不然就憑著他那魅惑人心的笑容,只怕這京城之中有半數的姑娘都要變成她的情敵了。
入宮的路因為人多所以走的十分緩慢。
衛箬衣幾乎是在馬車上坐了有一個時辰,這才經過了西華門。
“殿下。”前來迎接衛箬衣的太監跪在馬車之前,“陛下吩咐了,永寧親王身上有傷,所以特別安排了地方給親王與王妃休息。”
“恩。”衛箬衣下了馬車來,環顧了一下四周,又攙扶著“蕭瑾”下了車,這才一抬手,說道。
這地方多半是蕭瑾請父皇幫忙安排的。
蕭瑾受傷了,所以宮裡安排了專門的步輦給他,倒是避開了許多與其他藩王接觸的機會。想來蕭瑾這麼安排也是怕衛辛一個暗衛初初的接觸到這麼多皇親貴胄,在其中會被看出什麼端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