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學士好大的面子啊!”衛毅神態倨傲的雙手抱胸,岔開雙腿站在路中央。衛箬衣恨不得要鼓掌,即便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她爹做出來,好帥,雖然帶著幾分痞氣,但也霸氣十足。
今日衛毅穿著一件雪青色的長袍,玉帶纏腰,雖然年紀不算輕了,但是那身材與年輕人一般無二。
“我朝重臣三十三名。若是一個個下朝都如謝大學士這般,那這街上的百姓也不用開門做生意了。等你們將路過完,大概也要從這回子過到午後了。”衛毅冷聲說道。
“你是何人!居然敢妄議朝政。”那名之前抬起馬鞭對著衛毅和衛箬衣的侍衛蹙眉問道。
“叫你們謝大學士給我從車輦裡滾下來。”衛毅理都懶的理他,直接開口說道。
“大膽!敢對我們大學士不敬!”那侍衛厲聲呵斥道。
“你一個跳梁小醜,我不與你計較。你只管在這裡犬吠,去將你家主人給老子吠出來。”衛毅橫了那人一眼。
“你真是找死。”騎在馬上的侍衛抬手就揚起了手裡的長鞭,衛箬衣眼疾手快,在長鞭落下的瞬間,擋到自己父親的面前,一抬手抓住了抽過來的鞭子尾梢,“你才是找死!”衛箬衣橫眉冷聲說道,說完她又一用力,鞭子一甩,竟是直接將那人從馬上被甩了下來。
那侍衛摔了一嘴的泥,哼唧了半天沒從地上爬起來。
“是崇安郡主啊!”周圍圍觀的百姓有人認出了衛箬衣,趕緊說道。
“是嗎?”
“真的是她!除了她咱們京城還有哪一位姑娘有那麼大的力氣!”
“乖乖!我可是聽說她連豹子和黑熊都打的死啊!將門虎女!”
“可不是!聽說她救了一屋子的人。”
不知道有誰叫了一聲好,頓時就有其他的百姓跟風叫好起來。謝大學士每天都要從這裡經過,他別的什麼都不錯,就是排場和架子大了點,每天這隊伍一過,便是擾民,附近的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的,畢竟謝家別的風平還算是不錯的,人家也就是這麼一個毛病。豪門世家,尤其是如同謝家這樣的百年世家,架子大是難免的,更何況謝家還是當今皇後的孃家呢。
衛箬衣……
“唉,閨女啊。你這是幹嘛!”衛毅見對自己動手的侍衛被衛箬衣給甩下來,頓時扼腕可惜,“打架這種事情教給你爹我來!你負責美美的站在一邊看就是了。今日他這鞭子要是打在我的身上,我非要抽那謝老兒十鞭子補回來不可。”
衛箬衣扶額,她就是怕自己爹藉著這個事情發飆,所以才率先接下那個鞭子……不過她還是從善如流的回到了自己爹的身側。
謝秋陽,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你自求多福,衛箬衣看了看迎面而來的謝家儀仗,好多侍衛在前面開路,又有高舉著的迴避大牌子擋著,也看不到那裡面究竟有沒有謝秋陽。
“那是紫衣侯,衛大將軍!是崇安郡主的父親!”不知道誰在人群裡叫了一聲,周圍圍觀的百姓更是一片嘩然。
衛毅雙手抱拳,朝著四周一轉,“承讓承讓,不才正是衛毅。”
衛毅剛剛得勝歸來,在百姓心目之中聲望正隆,衛謝兩家不合不光是在朝堂人盡皆知,便是京城的百姓也動不動將這件事情掛在茶餘飯後當笑話說。
如今見衛侯爺歸來後的第二天就當街對上了謝大學士,百姓們熊熊的八卦之血頓時沸騰了!
車馬停住,謝園蹙眉,略揭開了車簾朝外問道,“怎麼不走了?”
謝秋陽騎馬跟在馬車邊上,他朝前看了看,因為有不少侍衛擋住,所以看不清楚,“回父親,似乎有人擋路。”
“什麼人?”謝園不悅的問道。
這時候前面的開路的另外一個侍衛一聽百姓說擋路的是崇安郡主和紫衣侯,頓時嚇破了膽子,他立即拍馬回撤,“啟稟老爺,好象是紫衣侯和崇安郡主攔在了路上不肯讓,不讓咱們過去!”他在車輦之前下馬,單膝跪地說道。“咱們的一個侍衛還被崇安郡主從馬上給掀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