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衛箬衣眸光一亮,上前抓住了衛燕的衣袖。她饞肉饞的眼睛都快要冒綠光的,真的,狼哇哇的。
少女的眸光之中帶著期盼和興奮,堪堪的看著自己,真是讓衛燕的心柔到了極致。
“真的。”衛燕笑道,“你大哥雖然現在很窮,但是一頓鍋子的錢還是出的起的。”
“我就知道大哥對我最好了!”衛箬衣歡呼了起來,在衛燕的面前轉了兩圈,紅色的裙擺在清雪之中旋出了一份媚人的柔軟弧線,清雪在她身周緩緩落下,宛若被她裙擺飛濺起來的飛花。
歲月靜好,大抵如此。
“行了,別蹦了,趕緊走吧。”衛燕抄手凝立,笑道。“若是天色太晚了,又是下雪的天氣,怕是不安全,早去早回的為好。”
“恩!”
陳一凡見蕭瑾回來,一骨碌趕忙從軟榻上爬了起來,他趕緊掃了掃軟榻,訕笑道,“頭兒您不是被衛榮邀請了去吃飯了嗎?”
“飯沒吃成,戲倒是看了一場。”蕭瑾緩緩的笑了。
陳一凡好奇的問道,“什麼戲?”他只是覺得最近似乎頭兒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
頭兒很少笑,所以陳一凡才特別好奇,能讓蕭瑾都笑出來的戲,一定是好戲,有空他也想去看看。
“便是告訴你了,你懂嗎?”蕭瑾緩聲問道。
陳一凡……
頭兒又擠兌人……
不帶這樣的!
不過看他的心情似乎不錯,許是真的有什麼好玩的事情發生吧,陳一凡聳肩。
種田對於衛箬衣這樣連麥子和稻子都分不太清楚的人真心是個技術活。
翌日便是之前定下的吉日,衛箬衣早早的就和衛燕帶著綠蕊和綠萼去了後山的福田等候方丈。
清雪還在下著,黑色的田地上蒙了一層白白的積雪,衛箬衣站在田埂上對著自己的手哈了一口氣。
“大哥冷不冷?”她關切的問道。
“還好。”衛燕笑了笑,其實他現在還是很畏冷的。
若不是這一個月的時間的調養,他定然受不住現在的冷寒刺骨。他瞥了一眼衛箬衣,見她的臉蛋也被凍的與有點發紅,於是蹙眉說道,“怎麼不多穿一點?”
“穿多了一會幹活不利索。”衛箬衣舉起雙臂做了一個大力水手的標準動作,“大哥放心,我壯實著呢。”
衛箬衣的動作將衛燕逗的哭笑不得,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才好,他上前一步按下了她伸展開的手臂,“姑娘家,便要有點姑娘家的樣子。別總這麼粗魯。”
“嘿嘿。”衛箬衣訕笑了一下,“一會等方丈唸完經,你就先回去吧,這裡交給我,你好不容易有了點起色別再凍傷了。”
竹姨娘真是夠陰的,若是以前的衛箬衣帶著衛燕前來,這種耕種福田的事情衛箬衣定是要丟給衛燕去做的。她的大哥已經是那樣碎瓷的身體,不碰都岌岌可危,要在這樣的大寒天裡揮舞鋤頭在田間種地,只怕這田弄不了多少,就已經要了衛燕的命了。
她一直都很奇怪,竹姨娘刻意的安排衛燕陪她前來要鬧什麼么蛾子,其實到了今日她才恍然明白,竹姨娘根本不需要刻意的派人去做什麼,以衛燕那種油盡燈枯的身體再來做這樣的事情,不需要別人動手,已經是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