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喻晚雪,活下去的支撐。
然而,蘇小小的話音落下,只換來了於清文更瘋狂的嘶喊。
“閉嘴,我為什麼要閉嘴?喻晚雪當初傷害柔兒,不擇手段,讓柔兒失去了一切。之後,她又利用家勢權利,讓柔兒不知所蹤,受盡苦楚,我為什麼不能說?”
將柔兒摟緊,於清文氣勢洶洶,理直氣壯。
那模樣,煞有一股氣壯山河的浩瀚之氣。
只不過,這樣的氣勢,在蘇小小和夏若冰等人的眼裡,連狗屁都不是。
夏若冰冷哼。
“於清文,別把晚雪說的那麼齷齪,你以為你自己又有多清高?當初,晚雪是不是利用了家勢權利,對你那狗屁的柔兒做了什麼,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這三年多來,利用晚雪對你的愛,利用喻家的勢力,達到了你自己的目的。”
“我沒有……”
“你沒有?於清文,這沒有兩個字,你是怎麼舔著臉說出口的?”
蘇小小冷笑,她接過夏若冰的話,冷聲質問。
“沒有喻家,你能風風光光的當上你的首席醫師?沒有喻家,你能過上今天這種富足的生活?再說句不好聽的,沒有喻家,當初你母親重病的時候,你只怕連帝都醫院的床位費都拿不出來,她又怎麼可能在醫院裡一住半年,吃住用藥費用全免,還讓晚雪每天在旁侍奉?”
這些,只要於清文有心,哪怕一點點,他都不可能視而不見。
這三年喻晚雪有多苦,他應該比任何人都明白。
他要是有點良知,哪怕他不愛喻晚雪,也應該在心底,有那麼一絲絲的感恩。
可惜,他什麼都沒有。
他有的,只是恨。
“於清文,你別給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了。你一方面,享受著喻家給你帶來的好處,另一方面又傷害著晚雪,還拿柔兒當擋箭牌,為你的無恥找藉口。你這樣的人渣,與禽獸無異,可惜了那一張人皮。”
哪怕剛剛被於清文挾持,蘇小小都沒有這麼生氣。
可是現在,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
司浩辰抬手,攬住蘇小小,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冷靜點,氣大傷身。”
“我冷靜不了。”
“晚雪比你理智多了,你這丫頭,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寵溺的捏捏蘇小小的鼻子,司浩辰輕笑著開口。那淡然自信的模樣,彷彿完全不受外物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