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操心。”
喻錦民絲毫不為所動,言辭堅定。
且不說,他早就摸清楚了喻晚雪的底,確認喻晚雪一心想要離婚,就算他不確定,那又如何?
他寧可被喻晚雪恨一輩子,也不能看著她繼續在泥潭裡掙扎。
過去三年,痛苦三年。
未來還有三十年、六十年、八十年、乃至一百年……
喻錦民可不想喻晚雪痛苦一輩子。
“爸,你現在言之鑿鑿,這態度我可以理解。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武斷。否則,你不但要失去一個女婿,還要失去一個女兒,更要失去臉面,到那個時候……”
“於清文,你別掙扎了,你說的那些,現在任誰來聽,都會覺得可笑。”
於清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喻晚雪,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辦公室的門口。
她推開門,緩緩進來。臉色淡然平靜,一如往昔,淡漠溫婉。可是,這一刻,喻晚雪的眼神裡,帶著堅定,也帶著冰冷。
那樣的喻晚雪,讓於清文感覺到陌生。
喻晚雪將離婚協議書,放到桌上,緩緩開口。
“簽字吧,從此之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生死兩不相干。你的醫術有目共睹,你若願意留在帝都醫院,我會讓把爸留你的位置。如果你不願意,去別的醫院,我也可以讓爸……”
“夠了!”
冷聲咆哮,於清文瞪著喻晚雪,臉色黑沉。
他憤怒。
他早就習慣了那個溫柔乖順、逆來順受的喻晚雪,可是現在,喻晚雪變了。
她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於清文厭惡這樣的她。
“喻晚雪你記著,是你對不起我和柔兒的,你今天承受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是你的報應。別用那種施捨的口吻對我說話,你沒有資格,你不配。”
“好,我不與你爭辯。”
喻晚雪臉色淡然,緩緩點頭。
“就當一切都是我應得的,我也不用施捨的口吻跟你說話,你想去想留隨你,我不干涉。現在,可以簽字了嗎?”
“你就那麼想離婚?”
“是。”
“呵……喻晚雪,我還真是小看了你的無恥。怎麼,你是急著和我離婚,帶著孩子嫁進顧家,嫁給顧茗深嗎?你以為,你一個二婚的破爛,真的能順順利利的當顧家的少奶奶?你做夢!”
於清文急火攻心,口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