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的那些話,是說給我聽的,還是說給你自己聽的?你是在向我道歉,還是在向自己的過往發洩?”
女人,總是敏感的,尤其是同病相憐、惺惺相惜的女人。
喻晚雪能夠感受到柔兒的苦。
那種感覺,特別強烈。
聽到喻晚雪的話,柔兒彷彿瞬間被看穿了一般,剝離了所有的盔甲和偽裝,她赤果果的站在所有人面前。這樣的狀態,讓她不安,她的臉瞬間一片慘白,一雙拳頭也握的緊了幾分。
“你說什麼,我不懂。”
“你懂也好,不懂也罷,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當有一天你回憶起現在的時候,你對自己的選擇,能夠不後悔。”
拉著顧茗深,喻晚雪緩緩上前,她離得柔兒更近了幾分。
在嫁給於清文之前,喻晚雪就見過柔兒,作為她的醫生,喻晚雪與她的接觸也算不得少。可真正的、交心的說一次話,不戴面具的看一下彼此真正的臉,或許……這是第一次。
仔細的打量著柔兒,喻晚雪緩緩開口。
“柔兒,你原本也可以過的很好的,對嗎?”
“……”“是什麼將你的生活帶偏了軌道?是什麼讓你明明唾棄厭惡於清文,卻還毅然的選擇了和他攪合在一起?你能說出剛剛那些話,證明你是個睿智有腦子,而且心思還算純的女人,又是什麼在無聲的改變你,
改變你的處事方式?手段……謀略……算計……柔兒,那些都是你的本意嘛?”
喻晚雪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帶著幾分強勢,甚至說是咄咄逼人。
柔兒聽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再也不敢流出來。
她怕喻晚雪。
喻晚雪的眼睛太毒,她看到了太多不該看到的東西,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對喻晚雪來說不是,對她來說更不是!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喻晚雪,不要自以為聰明,更不要自以為了解我。我今天來,是給你道歉的,現在該道的歉我也道了,該說的話我也說了,這裡沒我什麼事了。”
快速說完,柔兒再次穿上冷硬的盔甲,拒人於千里。
那樣的樣子,讓人無法靠近,也不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