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隨口一說的事情,很快我們就把這事兒放在腦後。養精蓄銳到了晚上,安排好馬曉霞後,我們三人趁黑出了小區,分別騎著兩輛新買的摩托車一路趕到客車廠。
此刻天色早已黑透,我們幾個人先在廢車場外的柵欄處仔細觀察了很長時間,裡面沒有絲毫移動。不過,我又聽見了恐怖的女人哭泣聲,彷彿就是從黑暗的天空中傳來一般,無論我腦袋轉向那一方向,聲音大小都沒有絲毫變化。
不過看他們二人表情專注的盯著那輛有可能鬧鬼的大客車,我知道他們肯定沒聽見這鬼哭的聲音,不過大客車卻沒有絲毫動靜。
我低聲說道:“那個罪犯就是在客車裡被活活嚇死的,但死亡當天他沒有發出半點聲響,這與他被嚇死時的狀態,極不相符。這當中,肯定有蹊蹺。”
“先進去再說。”當我和二德子費力的翻過鐵柵欄時,盧海洋輕輕一個縱身原地跳了過去,二德子因為沒有槍,只能配了一把刀,此時他拔出刀,我拿出辣椒粉首先上了車子。
破舊的車廂內部滿是灰塵蛛網,座位也早已破爛不堪,我走到孫曉東死亡的位置旁仔細看了看,發現周圍有幾處蠟燭油的痕跡,看來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確實在這車廂裡出現過。
我把手按在上面屏住呼吸,只見孫曉東呼吸急促的坐在座位上,他將匕首放在地板上,捲起衣服,只見胸前有兩處刀傷,鮮血汨汨而出,只聽他低聲咒罵了兩句,接著脫下衣服在傷口上擦拭了幾遍就扔到了一邊兒,然後從口袋裡抽出一條手帕捂在傷口上。
就在這時,在他身後一排座位下方忽然伸出一隻蒼白的人手,指甲又長又硬,猝不及防之下我都被嚇了一跳,只見那隻手在衣服的血跡上抹了抹,接著縮了回去,一個戴著墨鏡,表情呆板的“人”從座位上坐了起來。
這次比在井下看的仔細,他身上穿的襯衫和帆布褲子都是非常陳舊的款式,我只有在民國題材的電視裡才見人穿過,他露出的身體部分和手一樣顯得十分蒼白,身體筆直的坐在那兒。
駭人的人,這鬼東西,竟然將沾著孫曉東鮮血的手指緩緩放進嘴巴里,而僅僅與他一位相隔的孫曉東對身後正在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之後,那鬼東西又動作緩慢的將手朝孫曉東的後腦勺伸去,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我的心也越懸越高,月光下,他指甲下的血肉呈現烏黑顏色,與蒼白的手背一起,完美的對我詮釋了何謂“鬼爪”。
眼看著就要接觸上了,孫曉東忽然悶哼了一聲,低頭看著胸口的傷情,原來他不小心將已經結痂的傷口撕破,鮮血再度湧出,忽然車廂裡亮光一閃,那個怪人點著了蠟燭。
那是一支粗如手腕的白色蠟燭,上面居然還刻著“福祿無極”四字,看來分外詭異。孫曉東終於發現了情況不對,扭頭朝後望去,墨鏡一把按在他的嘴上,將他直摁倒在椅子上,雖然孫曉東極力反抗,但是墨鏡的力氣似乎非常大,他從容不迫的一隻手舉著蠟燭,居然還能將孫曉東身前流淌的鮮血咬吞得的乾乾淨淨。
我看著都有點噁心,這墨鏡鬼東西好變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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