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咯噔”了一下,不知道他們又發現了什麼新情況,只聽隊長說道:“那好,你們能夠過來一趟那是最好,這件案子確實有些麻煩,希望咱們能配合調查清楚。”
掛了電話後,他坐到我對面說道:“難道你還要堅持自己沒殺人?”
“這不是堅持,而是我確實沒有殺人。再說了,你說我殺的人,有什麼證據嗎?”
“啪!”那人將一疊照片丟在我面前道:“這是現場的照片,你自己看看。”
我滿腹狐疑的拿起照片,只見照片裡的孫曉東死狀十分詭異,他死前一瞬間凝固在臉上的表情,似乎表明自己受到了劇烈的可怕刺激,難不成這人是被嚇死的?想到在他之前跑過去時,我和客車之間其實也沒多少距離,頓時額頭上冷汗汨汨而出。
如果這人真是被嚇死的,那止不是說,當時,我處在了一個極其危險的環境當中。這該死的老蟲子,竟然也沒有察覺到。可想而知,當時在我身邊的,一定是位大巫啊。
我正在想,到底蟲王本尊呢,還是那個鬼畜師。
突然,警員又說道:“根據現場所做初步判斷,死者身上沒有任何外力造成的致命傷,極有可能是心力衰竭而死,也就是說,他是被嚇死的。本來,我們都覺得這案子很可能與你無關,因為我們感覺不到你具備嚇死一個犯罪分子的能力。
不過,在對你隨身物品的常規檢查中,還是發現了大問題,因為在死亡現場的一處座位上,我們檢測出兩滴蠟燭油,而這兩滴蠟燭油卻和你鞋子底部的燭油相吻合,經過檢驗,燭油中含有人體組織成分,這說明有人在現場點燃過一根屍油蠟燭,結合這一情況,我們估計死者被嚇死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從目前來看,你的嫌疑最大,能告訴我,你那根人油蠟燭是從哪來的嗎?”
沒想到,我無意中踩到的蠟燭油,讓我徹底成了犯罪嫌疑人。看來,那個手持蠟燭行走在黑暗中的傢伙,可能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名巫師。並且,他應該就存在於廢車場周圍,只是我沒有發覺。
見我沉入深思,警員道:“咱們是不是應該開誠佈公的聊一聊?都到這份兒上了,嘴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我真不是嘴硬,但是我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是說出來,你們也不會相信的。要不,還是等我們領導來了,再說吧。”
“我看不必吧。你還沒說,怎麼知道我們不信,罪犯的死亡狀態可不是靠假裝能裝出來的,所以如果你能有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我會考慮予以採納。”
“千萬別相信他們的鬼話,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這幫人好不容易抓著你這條線索,看來準備要從你這兒獲得突破了。你要是胡亂說話,被他們抓住漏子,估計到最後,你越說越扯不乾淨。不如等上官金虹他們來了,再說。”幻首提醒我道。
我是又悔又氣,沒事兒去地洞幹嘛?屁都沒撈著,還惹了一身騷,看來這麻煩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還有我的巫毒娃娃該怎麼辦?一旦被開啟了箱子,會有怎樣的後果?事態朝著惡化的趨勢進行著。
審訊進入僵局,警員們將我關在一間他們的休息室中,因為按照人類世界的法律程式,巫師犯罪必須交由巫師部隊處理,而巫師部隊過來拿人是遲早的事兒,所以他們也沒為難我,也沒將我關入拘留室。
很快,馬曉霞就來到了警局,但警局並不允許她見我,這案件,一牽涉到巫師,就麻煩了。她只能遠遠的跟我對視了一眼,她也沒走,就在過道上站著,也不知道等誰到來。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巫師部隊果然來人提審我,警局在警所的後院停車場做了人員交接手續,接著,我上了一輛內裝鐵柵欄的丹陽吉普,由兩名巫族部隊的戰士押送上了路。
巫師部隊雖然明面上,只是一個團的編制,按理說最多到3000名巫師戰士,但實際上,巫師部隊超過了5000名巫師,相當於一個獨立團,或者不如說旅的編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