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他,父母知道他是同性戀,接受不了,各種難聽的詞彙都罵了出來。他萬分壓抑的覺得自己不用活著了,便想著被撞死得了,在看到蘇行開車過來時便直接衝了過去。
沒有自殺成功,卻意外碰到了對他十分好的蘇行。
萬幸的是,蘇行並不知道實情,他也不會讓蘇行知道。
他想,他大概還是能活下去的,因為他重新找到了讓他存活的動力。
蘇行這幾天的關心與對他的各種好他都記得。
雖然他隱瞞實情,導致父母過分又惡劣的向蘇行要求賠償鉅款讓他有些心虛,但他想蘇行對自己這麼好,肯定不會在乎。
他痴迷般的喜歡上了這個對自己好的男人。
生活了18年,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麼好過,他也沒有這般痴迷過一個人。
痴迷到只想得到這個人。
手機微弱的燈光下,旬濤用牙齒咬著大拇指,看著手機備忘錄上的一句話,臉上露出了一抹陰森森的笑容。
備忘錄:“我一定會和蘇行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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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零散的坐著一些病人,周圍時不時幾聲低低的咳嗽,滿是消毒水的空氣有一些令人覺得刺鼻,蘇行面容疲倦的開啟了自己原先所住的vip病房。
這兩天他都在旬濤病房中的另一樣床休息,或者是乾脆不休息。
病房中沒有開燈,黑漆漆一片,只能依稀靠窗外透進來的光辨別一些輪廓。
房間裡屬於他的病床是空著的,許臨躺在另外一張病床上,還有一個人趴在了許臨床邊的桌子上睡著了。
蘇行屏住呼吸,慢慢的靠近,站在床邊,目光穿透黑暗,準確無誤的落在許臨那張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