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冷宮中的雪便如現在般,帶給他的只有無盡的寒意。
第二天,他在雪停之後,偷偷的出了冷宮,攔住了一個奴才,讓他幫自己。
聲音尖銳的奴才將狗眼看人低體現的乾乾淨淨,距離這麼久,洛長川依舊記得他那副鄙夷厭惡他的嘴臉。
他讓那奴才去找皇上,教他說一些話,並告訴那奴才只要說了那些話,他就會答應他一個條件。
後來,他見到了大泱國最尊貴的皇上。
那穿著龍袍的男人一臉威嚴,神采奕奕的走了進來,見到他的一瞬間,沒有任何的愧疚,就像是打量路邊撿來的孩子一般,滿眼冷漠疏離。
當時的他行了禮,說了一聲參見父皇。
他打量著那個將他困在冷宮的男人,面目平靜,心裡卻已然將他當成了仇人。
那被他指使的奴才還在一邊道:“奴才昨天確實路過冷宮,晚上就夢見了皇后娘娘,娘娘說小殿下快要死了,求奴才救救小殿下。奴才今個一看,小殿下如此……便斗膽見了皇上。”
他說完便被踹了一腳,皇上憤怒冷笑,“你也配讓皇后求。”
然後,他成了太子。
這個將他扔了十年的皇帝終於想起來自己曾經給死去皇后的承諾。
入住東宮的那一天,他放那奴才出宮,賞了他許多東西,並且鄭重的說了一聲謝謝。
那之後,無時無地的刺殺,見面便有的嘲諷針對,梁王的出現讓他知道了,在那冰冷的皇宮中,無論他怎麼努力,他仍舊是一個沒有勢力,始終站不穩腳根的掛名太子。
一個隨時可能被廢,被其他人擁護著的梁王取代的太子殿下。
他連自己都沒辦法保全,能做的只有拼命的讓自己看起來冷酷無情,把自己變得殘忍強大,才可以往上爬。
不然等待他的只有步入深淵的結果。
愛別人,他沒資格,也愛不起。
怎麼會想著帶風清溪入宮他都記不清了,就像是一時之間著了魔,等到後面他突然醒悟之時,已經很難抽身了。
雪花覆上長睫,四面八方的寒意襲來,身體中每一寸的骨頭都在叫囂著疼痛。
風吹的洛長川唇白如雪,他站在原地,似被凍住了一般,肩膀上落滿了雪花。
舟回背著許臨走了出來,見到他站在那裡,忍不住開口:“殿下快些回馬車,您的膝蓋本就落下了病根,在這樣下去,日後連走路都不方便了。”
洛長川動了動,淡淡的嗯了一聲,向前走去。
他的身影有跌跌撞撞的,每次快要摔到之際又站的筆直,沒多久,又成了那晃來晃去的模樣,像是喝醉一般,平日裡的冰冷鋒芒在此刻被他收斂的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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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臨睜開眼,視線模糊了好一陣子,才看清楚眼前盯著他愣愣出神的人。
目光挪動之間,看到了他脖子上有些許青紫的痕跡,還有一些細小的痕跡,似乎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劃破的,由於已經塗抹了藥膏,看起來不太真切。
許臨張張嘴,發出一陣難聽嘶啞的聲音,“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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