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姍閉上眼睛,再睜眼,滿眼血紅:“他該死。”
堆成小山的廢墟,突然炸開。
塵土飛揚,嗆得搜救隊伍連連後退。
“姍姍?姍姍是你嗎?姍姍?”淩漾在廢墟裡徒手扒拉,滿手的血,逆著人群沖進塵煙中。
塵土落盡,淩漾沖過去將滿身血汙的人抱進懷裡。
“姍姍,別怕,沒事了,別怕。”
屠姍任由淩漾抱著,聲音很輕,很緩:“他們死了,是被我害死的,我不該放鬆警惕的。”
淩漾心口一滯,疼惜的捧著屠姍的臉,給她擦怎麼也擦不盡的眼淚。
“不是你害死的,是壞人害死的,我會抓住壞人,給他們報仇。”
屠姍愣愣的看著淩漾:“是我害死的,宗政老爺子說了,我的能力暴露了,要麼歸順,要麼毀滅。
他們想毀了我,為了毀了我,用無辜的人做踏腳石。
他們的計謀還沒有成功,我卻放鬆了警惕。
是我害死的,是我。”
淩漾心疼的摟緊屠姍,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只恨那些人太惡毒。
屠姍輕輕推開淩漾,緩慢站起身。
她被炸彈沖擊,被廢墟打砸,骨折了,內腑震傷了,渾身上下全是傷口。
但她感覺不到疼。
藤蔓在掌心延伸,鑽進褚賢呆的屋子,拽出一具和褚賢相差無幾,但面目全非,甚至連身體都不完整的屍體。
其他人也圍了過來,有屠姍熟悉的宗政瑞和州城過來的隊員,也有不熟悉的京都隊伍。
對屍體的震驚,取代了藤蔓帶來的驚訝。
“這是褚醫生?”
屠姍冷笑:“不是,褚賢跑了,他想死遁,逃出國,他休想。”這就是他想出的法子,利他要,名他也要,自己真的把人性想得太簡單了,她真的太蠢了。
藤蔓瞬間瘋漲,紮進地底,朝四方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