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姍無所謂,放好東西就要走,快七點了,刑警隊八點上班,她還想去吃個早飯。
“沒問題,哦對了,我覺得那位本家姐姐不太對勁,笑眯眯叔,你有空去瞅瞅。”
宗政國泰……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有人敢當面給他起外號,還叫得肆無忌憚。
氣得都樂了:“什麼本家姐姐?”
衛大娘把笑出來的眼淚擦掉:“笑眯眯叔,本家姐姐是段家給段老爺子找的保姆,我們剛剛回來的時候遇到了。
不過丫頭,你怎麼看出她不對勁了?”在她看來,是個受過不少艱難的樸實姑娘。
屠姍驕傲的挺起背脊:“一個勤勞,樸實,沒什麼見識,長相比實際年齡大,搞身世悽慘,堅強不屈人設的鄉下姑娘,見到她的救世主本家妹妹和人幹仗時,反應過於寡淡,過於沉默。
如同她那樣的人設,應該驚慌失措,想勸不敢勸,急紅了眼。
還有,真正底層人民,佝僂的是背,不是脖子,她只有脖子是彎的。
幹農活的手骨很粗,不僅僅是上面長幾個繭子,指甲縫裡藏點泥。
她走路步子大小太統一,面部表情太死板,就連頭發,都過於黑順了,面黃肌瘦的人,頭發可不那樣。”
屠姍把自己長了幹稻草一樣頭發的腦袋杵幾人跟前作舉例。
最重要的是,屠姍在她身上聞到了血腥味,在末世掙紮過的人,對血腥味很敏感,殺過人的人,殺過什麼樣的人,都能憑直覺判斷出。
一個鄉下受苦受難的姑娘,手裡怎麼會沾無辜人的血呢。
幾人聽屠姍有條有理,不由得重視起來。
宗政國泰正色道:“我會讓人去查。”
屠姍揮揮手走了。
賈慧忙追出去:“塗丫頭,老爺子說你要去上班,又這麼早出來送糧食,肯定沒吃飯,這個是早上做的,你拿著墊墊。”
是大白麵包子,一個拳頭大,屠姍笑得牙不見眼的:“謝謝阿姨,謝謝老爺子,我走了啊。”
一手推著車,一手啃著包子,屠姍走得一蹦一跳,看得賈慧好笑不已。
院子裡,明戰始終保持面無表情:“我再去查一查。”
今天見到的塗三妹,和資料上的,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他們不得不懷疑調查結果。
宗政華眸色幽深,確實要查,他們的訊息即便不準確,也不可能一條都對不上。
何況,如那個丫頭那般的本事,不可能一直碌碌無聞,還聲名狼藉。
那丫頭,也不是個任人潑髒水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