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懷祿醒了,在一個單獨的病房裡,由一個小隊員看著。
伍懷祿可能因為經歷了一場死亡危機,顯得很不安。
醒過來之後,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眼睛都不敢閉,把自己蜷縮在病床上,眼珠子不安的朝著窗戶門口看,凡是路過的人,在他眼裡都不是好人。
看守的小隊員就坐在旁邊,即便伍懷祿怕得要死,也沒有給他安全感。
小隊員不在乎伍懷祿小心髒是否脆弱,要是不出意外,他也是大壩案的幫兇之一,這種人不值得同情,所以只要他活著就是。
看到屠姍,小隊員忙起身:“三姐,你來了?”
屠姍順手從兜裡掏了個蘋果給他,喜得小隊員牙不見眼的,坐旁邊咔嚓咔嚓開啃。
伍懷祿看到陌生人靠近,整個人跟炸毛的貓一樣,隨時亮爪子。
屠姍看他,像看白眼狼:“是我救了你,忘了?”
伍懷祿一僵,眼神仍舊警惕:“我我……我不知道。”
屠姍嘖了一聲:“那知不知道是誰要殺你?”
伍懷祿遲疑著點頭:“你們能不能救救我,我是冤枉的,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
屠姍在旁邊的椅子上翹腿坐下:“你什麼都不知道,讓我很難救你啊,沒用的廢物救來幹嘛?”
伍懷祿愣了一瞬,好似沒懂屠姍的意思:“你們救人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屠姍搖頭:“世上沒有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人想要活下去,得靠自己爭取。畜生想要過好日子都知道討好人類,不是嗎?”
伍懷祿沉默。
屠姍也不著急,從兜裡又掏出一個蘋果,咔嚓咔嚓啃。
病房裡是咔嚓二重奏。
因為重傷剛醒,伍懷祿不能進食,腹腔空空,被饞得口水直流。
蘋果香味特別霸道,直往他鼻子裡鑽,肚子咕嚕嚕瘋狂怒吼。
“我餓了。”
屠姍看他:“我聽到了。”
伍懷祿老臉臊得通紅,他這輩子就沒這麼丟臉過。
“可以給我弄些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