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氣得揚起掃把抽她:“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小畜生,老孃抽死你。”
屠姍迅速躥進屋,關上門。
大掃把砸在門上嘭嘭響,緊接著是汪大娘滔滔不絕的問候。
屠姍齜了齜牙,老太太脾氣還是這麼大。
晚上,屠姍吃餛飩和餃子,催生了些豌豆尖和小白菜放裡面,香噴噴的幹了一大鍋。
天黑後,背上背簍,去找屠父屠母。
但藤蔓屋裡沒有找到人。
放下東西到周圍找,在老兩口搭的,特地做掩飾的破棚子裡找到。
“爸媽,你們幹嘛呢?”
屠姍突然出聲,把老兩口嚇了一個哆嗦。
看清是屠姍,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這孩子,走路都沒聲的。”
屠姍聳了聳鼻子,濃鬱的血腥味,來自老兩口前面躺著的一個血糊糊的人:“誰啊?哪來的?”
屠父道:“先別問,趕緊來幫忙。”
“哦,”屠姍擼起袖子幫忙。
這人五十來歲,面板黝黑,個子不高,身體卻很好,身上全是肉,看得出,日子過得不錯。
身上被利器紮了四五個窟窿,正哐哐流血,屠父給他做止血處理。
“利器很長,傷到內髒了,我只能簡單止血,還是得盡快送醫,要不然很危險。”
屠姍嘖了一聲:“明顯仇殺啊,爸,你哪弄來的?認識?”
“不認識,我跟你媽今天收工晚,回來的路上看到他倒路邊,就給弄回來了。”
屠姍佩服的豎起大拇指:“老爹,頭夠鐵啊,你倆就在這別動,待會就有人上門感謝。”
屠父氣得瞪她,屠母也哭笑不得:“你爸治病救人的事做了一輩子,見到人快死了,哪裡顧得了其他。”
屠姍攤手:“現在咋辦?這人血呼啦啦的,你們弄回來的時候,肯定沒有善後,人家很快就會找過來。
我倒是能把他弄走,你們呢?明目張膽殺人的人可沒善心,寧可錯殺不放過一人,你倆怎麼辦?”
老兩口後知後覺心慌,他們當時就顧著救人了,沒想那麼多。
屠姍無奈,她的老父親老母親啊,一個醫痴,一個單純,都是不諳世事的傻白甜啊。
“我去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