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好意思啊?”芷蘭先是有些奇怪,後又恍然大悟般地說道,“花姐,你不用不好意思,這在王府用膳就跟在自家用膳是一樣的。跟王爺王妃一起吃飯,我們是不用拘禮的。”
“芷蘭啊,芷蘭,我看你可真是一孕傻三年呢。”一直笑而不語的雁書見芷蘭一臉懵懂,便笑著揶揄道,“花姐哪裡是因為在王府不習慣才不好意思的啊?她分明是因為王妃調侃她和鬼面神醫才害羞了的。”
“花姐?和鬼面神醫?”芷蘭半信半疑地看了看花姐,又轉而看了鬼面神醫一眼。
她見二人都紅著雙臉,這才笑著道,“原來是這樣啊!”
可芷蘭這麼一說,花姐就更不好意思了。
如果現在有個地洞的話,只怕她當場就要鑽進去了。
可是這王府的地板都是大理石鋪成的,即便她想鑽洞,那也是無洞可鑽的。
花姐無奈,只好將頭埋得更低了。
不過,這一桌子的小丫頭可不會因為花姐一時害羞就放過她。
當下,這些丫頭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問道,“花姐,你和鬼面神醫是什麼時候的事啊?”
“花姐,你早該嫁人了,可和神醫商量好日子沒有?”
“花姐……”
忽然,鬼面神醫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怒道,“好了!”
眼看著這一桌子美食都要涼了,這些丫頭們卻還在喋喋不休,沒完沒了,這讓鬼面神醫怎麼能受得了呢。
眾人見鬼面神醫惱了,立刻都閉上了嘴巴,只目光灼灼地看向了鬼面神醫。
就連花姐,也忍不住朝神醫那邊看去。
瞧那眼神,似乎也想從鬼面神醫那裡要一個答案呢。
看著面比花嬌的花姐,鬼面神醫竟破天荒地咧了咧嘴角。
“好了好了,嘰嘰喳喳的煩死人了。”神醫不耐煩地道,“這多大的事啊!不就是成親麼,這樣吧,等出了正月,老夫就下帖子請你們吃酒。到時候,你們可都得來呀。”
說完,他也不理會這一群目瞪口呆的小丫頭,抓著桌上的烤雞就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的時候,鬼面神醫忽然又覺得自己霸佔一整隻雞實在太不妥當,於是他撕下了一隻雞腿,徑直地丟到了花姐的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