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王姑娘的書法造詣只怕要比許太傅還要略勝一籌呢。
許太傅啞然,只好在心中低聲念道,“這真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司馬書見大姐和二姐都為自己打抱不平,心態也有了些細微的變化。
此刻,她竟然覺得自己真的就像二姐所說的一樣,是皇權鬥爭下的犧牲品。
而她的字,本就是這世上最好的字。
至於那王姑娘,誰知道她是不是隻會寫這一個字呢?
這樣想著,司馬書便覺得自己鼻尖泛酸、委屈不已。
離殤見許太傅被司馬家兩姐妹壓的說不出話來,便想站出來打抱不平。
然莫琚卻一把拉住了離殤,示意離殤不要輕舉妄動,而她自己卻向前邁了一步,冷聲道,“依司馬姑娘的意思,只要在相同的時間裡寫出更多的字,那便是勝了?”
因著莫琚面對著司馬棋和司馬琴二人,又沒有言明她究竟是在和哪位司馬姑娘說話,司馬棋便搶先開口道,“本姑娘正是這個意思!”
莫琚卻沒有理會司馬棋,她只冷冷地看向了司馬琴,低聲道,“琴姑娘,你也這麼覺得麼?”
說話間,莫琚的眸子中閃過了一抹幽深。
那動人心魄的神色竟讓司馬琴有些晃神。
她皺了皺眉頭,她隱約覺得莫琚的這個問題有些古怪。
可既然她的妹妹都已經回答了,她自然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駁了妹妹的面子。
萬般無奈之下,司馬琴只好點了點頭,柔聲道,“小女和妹妹想的是一樣的呢!”
相比司馬棋而言,司馬琴的語氣裡也少了幾分囂張,多了一絲謙遜。
然莫琚還是敏銳地在司馬琴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絲不屑。
不過,既然司馬琴和司馬棋都同意了自己的觀點,那莫琚也懶得和她們辯駁了。
她只踱步到臺中的香爐旁,親手點了一炷香,又緩慢地鋪開了一張宣紙,耐著性子磨了好半天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