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他忍不住罵了一句,隨即便惡狠狠地看向了韓鶴影,“晉王殿下,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麼?”
“有什麼不妥麼?”鶴影笑著道,“十皇子想要和我師兄切磋武功,本王雖然擔心師兄受傷,卻也忍痛答應了。不知十皇子還有什麼事情是不滿意的麼?”
“你!”韓景行一甩衣袖,怒不可遏地說道,“你那師兄傷我東單將士,辱我東單子民,今日,我必定要為他們討一個公道。”
鶴影卻是搖了搖頭,不明所以地看向了韓景行,“十皇子的將士受傷了?傷到哪裡了?是否要去宮中請太醫過來?”
說完,鶴影還朝著韓景行挑釁地挑了挑眉。
鶴影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為他清楚赤羽宵是絕對不會在這些武士身下留下任何傷痕又或是把柄的。
赤羽宵行動雖然迅速,可下手卻極有輕重。
若非如此,鶴影是絕對不會讓赤羽宵和武士們比武的。
而韓景行自然也知道他手下的武士皆是毫發無損。
方才,赤羽宵分明就沒有碰到他手下的任何一個,可正因這樣,韓景行才覺得更加恥辱。
不戰而敗,這事若是傳到了東單皇帝慕遠風的耳朵裡,只怕自己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盡管他已經認了慕遠風為義父,可他心裡清楚,在慕遠風的心裡,他可能連條狗都不如。
事已至此,韓景行便更沒有可能偃旗息鼓了。
“不管怎樣,我東單武士在大寧受到了冷待,你都必須給我一個交代!”韓景行厲聲道。
“怎麼又要交代了!”花姐聞言卻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我說十皇子,你若這麼想要一個交代,我便豁出去了,給你入府當媳婦好了!雖然這是委屈我了,不過為了讓十皇子得償所願,這點兒委屈又算得了什麼呢?”
花姐此話一出,人群中又傳來了一陣鬨笑。
“你!”
許是韓景行從來沒有見過像花姐這樣的女人,竟是半晌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只不過,他那原本漲紅的臉蛋此刻卻是有些發紫了。
韓鶴影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過,隨即正色道,“原來十皇子是看上花姐了啊?這花姐可是麗春閣的頂樑柱,要是旁人想納花姐入府,本王定不會答應。可若是十皇子喜歡,這事還是可以再商量商量的……”
“商量個屁!”韓景行終於忍不住罵了出來,“晉王殿下若是不想給我東單一個交代,本皇子這就上書一封,求父皇替我討回個公道!”
父皇?
韓鶴影冷冷地掃了韓景行一眼,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自從韓鶴影知道了韓景行賣國求榮的計劃以後,對他的這個三弟便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可如今聽韓景行稱慕遠風為父皇時,鶴影還是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張了張嘴,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韓景行見鶴影不說話,只當他是怕了自己,立刻又換上了一副神氣活現的表情,“晉王若是肯將你那師兄連同這幾個姑娘都交給我,也許本王還會求父皇往來一面。如若不然,本皇子定要讓這麗春閣吃不了兜著走!”
韓景行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了一聲怒吼,“不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