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氣憤地跺了跺腳,猶豫再三,還是回了莫琚的臥室。
此時,雲萱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在她身下,是已經碎裂的桌椅。
人命關天,莫琚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上前便檢查起了雲萱的傷勢。
見其不過是些皮外傷,這才鬆了口氣。
只是傷口太深,定然是要留下疤痕的。
而雲萱的臉上亦有五道血痕,看起來是被指甲劃傷的。
子傾見狀也是嚇了一跳。
方才,她雖然和雲萱動了手,卻並沒有想置她於死地。
畢竟,她還要在忠玉面前維持著一份賢良淑德的樣子呢。
想到這,子傾立馬換上了一副驚訝的表情,不可置信地說道,“雲萱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地怎麼會摔在這桌椅之上呢?若是方才我不小心說錯了什麼,你便拿我撒氣就是了,何苦要拿自己的性命跟我賭氣呢?”
“子傾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墨星竹心疼地看了一眼雲萱,這才轉向了子傾,那一雙星眸中射出了一抹寒光,“難不成子傾姑娘覺得雲萱是故意倒在這些木材之中的麼?”
面對墨星竹的質問,子傾卻是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誰知道呢?興許就是有人喜歡裝柔弱博可憐呢?”
“你!”墨星竹怒極,上前便欲和子傾理論,卻被雲萱拉住了。
因著莫琚已經替雲萱上了藥,現下,她已經恢複了一點兒意識。
只見她狠厲地瞪了子傾一眼,口中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
“子傾,你若再胡說,我便撕爛了你的嘴。”
說完這句話,雲萱便不住地咳嗽了起來。
子傾沒有看雲萱,而是三步並兩步地躲到了忠玉的身後,柔聲叫了句少爺。
忠玉冷冷地掃了子傾一眼,眼中盡是失望。
子傾見忠玉這幅樣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她正欲開口解釋,雁書卻搶先道,“子傾姑娘,你還是收起這幅楚楚可憐的樣子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在裝柔弱,博可憐呢!”
“我……”子傾沒想到雁書會用自己的話來堵自己的嘴,一時語塞,只氣紅了臉狠狠地看向了雁書。
雁書卻是沒搭理子傾,輕聲問道,“雲萱,她沒事吧?”
“沒事!”莫琚壓低了聲音,只吐出了這兩個字。
可這兩個字,便足以讓墨星竹安心了。
忠玉見墨星竹放下心來,這才鬆了口氣。
他看都沒看子傾一眼,只低聲道,“子傾,你年紀也不小了,我會給你一筆銀子,你離開唐府後便找個好人家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