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奇怪了!”莫琚沉聲道,“那風疹只會透過唾液傳染,如今梅夫人已經去世了,你便是在這房中待著再久,也不會被感染的。你之所以得了風疹,定是在和梅夫人爭鬥的過程中,不小心沾染到了她的唾液。”
“你,你胡說!”連翹驚慌失措,只求助地看向了可汗。
那略帶威脅的眼神分明是在說如果可汗今日不保下自己,自己定會將莫琚的身份公之於眾。
然而連翹不知道的是,烏孫可汗這輩子最討厭的事情便是被人威脅了。
只見他迅速地拔下了手中的劍,直直地刺進了連翹的心髒。
連翹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便吐出了一抹鮮血,當場倒地身亡。
“好一個大膽的奴婢!竟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耍花樣,當真是罪該萬死。”烏孫可汗擦了擦劍上的鮮血,冷哼道,“至於蘭夫人,既然她是無辜的,就將她放了吧。至於那水蛭的事情……”
可汗話音未落,蘭夫人身邊的侍女便跪在了地上,哭著道,“奴婢該死,都是奴婢的錯。”
“是你?”蘭夫人皺了皺眉,面帶不善地看向了那個侍女,“那日的被子是你送去梅園的,難道那水蛭也是你放進去的?”
“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啊!”那侍女搖了搖頭,又攥緊了拳頭,這才道,“那日蘭夫人讓我送被子去給梅夫人,可是奴婢走到半路竟不小心摔了一跤,那被子便被奴婢弄髒了。恰巧在這個時候,連翹從奴婢的身邊路過,她說她那裡有一床新被子,讓奴婢先拿去交差,奴婢當時也沒有多想,就抱著被子去了梅園。奴婢……奴婢絕沒有要害梅夫人和她肚中胎兒的意思啊。”
“廢物!”蘭夫人給了那侍女一個巴掌,“難道平日裡我都白養你們這些奴才了麼?”
“罷了罷了……”可汗卻是揮了揮手,只沉聲道,“既然水蛭的事情與蘭夫人無關,那便解了她的禁足吧。天色已經晚了,就都散了吧。”
蘭夫人聞言,心中滿是失望。
這麼多天以來自己所受的委屈,就被烏孫可汗這麼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了?
想到不久以前這個男人還對自己百般體貼,蘭夫人就覺得莫名的心寒。
在這個男人的心裡,也許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工具罷了。
如果沒有兄長,只怕自己也早已被可汗廢棄了吧。
只不過蘭夫人現下在想些什麼,莫琚是沒空思索的。
她懷著身子,現下已是乏的厲害。
且梅夫人雖然死了,可連翹才剛剛去世,自己若再在屋中多呆一時,只怕也會被染上風疹了。
眼下她正懷著孩子,自然不願冒險。
她只打了個哈欠,便欲轉身回房。
而太後卻忽然開口道,“適才連翹那丫頭說的秘密……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