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莫琚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可手卻縮回了袖中,時刻防備著眼前的這位老者。
畢竟這個老頭和尋常的毒醫不同,他不僅善用毒術,更重要的是,他武功高超,便是身邊的忍衛也都不是他的對手。
否則,那些忍衛們也不會過了這麼久也沒有發現這位老者了。
華山前輩看出了莫琚眼中的警惕,只尷尬地笑了一笑,“徐某是來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的!”
只是華山前輩的話還沒說完,鬼面神醫就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徐子峰,你給我站住!”
鬼面神醫帶了面具,看起來也不過只是二十來歲的樣子,可是華山前輩聽到了他的聲音卻是驚慌不已。
他慌忙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丟到了莫琚的面前,“這是我華山派的信物,日後若是有徐某可以幫的上忙的地方,姑娘大可拿著牌子來華山尋找徐某!徐某尚有要事在身,就不和各位敘舊了!”
說完,他便如腳底抹油一般,飛身而去了。
莫琚愣在原地,好半晌才撿起了地上的牌子,放在懷中,心中卻是疑惑不已。
敘舊?
她與這位前輩不過只有兩面之緣,何來的敘舊一說呢?
可下一秒,當她看見鬼面神醫那張氣呼呼的面孔時,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這個前輩和鬼面神醫乃是舊相識麼?
莫琚正想開口問些什麼,鬼面神醫卻是冷哼一聲,掉頭便走了。
說來也巧,莫琚之所以能解了子傾身上的金蠶蠱毒,歸根結底還是應該多謝鬼面神醫的。
若不是鬼面神醫天天拉著自己研究華山秘術,莫琚也不能在神不知鬼不覺地情況下只用一張帕子就解了子傾身上的毒,更不能輕而易舉地替徐子峰療傷了。
鬼面神醫和這位華山老者看上去差不多大,即便鬼面神醫會用毒,可徐子峰的武功卻是甚過鬼面百倍。
何以他一見到鬼面便要逃跑呢?
這對歡喜冤家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莫琚苦笑了一聲,既然鬼面神醫不願意說,莫琚倒也就識趣地閉口不問了。
如今她已懷胎兩月,孕期的症狀越發明顯了。
不僅害喜,她還變得更加嗜睡。
這不太陽還未落山,她便打了個哈欠,回到了阿逸多為自己安排的客房中,悶頭睡起了大覺。
莫琚這邊睡的正香,而淩如月卻是心急如焚。
她派去西域的人已經收到了入夏留下的記號。
穆瑤被俘,作為母親的淩如月自然是夜不能寐。
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冒險去求助她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