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氣氛壓抑。
趙琳、趙陽二人臉色巨變，端著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濺了出來。
原本笑意盈盈的陳小角，笑臉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目光冰冷的看著林虹。
林虹心中一緊，她本不想這樣問的。
但性格使然，以及對待音樂的虔誠，一時沒有忍住當場問了出來。問出來後，她就有些後悔了，自己也是犯渾了，跟資本家較什麼真？但要她馬上道歉，收回說出的話，她又做不到。
陳小角目光冰冷的掃了林虹一眼，絲毫沒有因為她是女人，沒有她的年長而客氣。
不過也沒立即找她麻煩，僅是掃她一眼，目光轉向張藝璇，心裡一鬆。
張藝璇並沒有自己想的那樣，或委屈、或羞怒、或抹眼淚的情緒，而是小臉堅定的看著林虹，道：“林老師，我以人格保證，這首歌是我獨自完成的。”然後，她看向陳小角，懇求道：“陳哥——”
陳小角皺皺眉，然後笑著摸摸她的頭。
林虹見狀，心裡一陣愧疚。
多好的姑娘啊！自己懷疑她，她還幫自己說情。
其實，她問出那句話，說是對音樂的虔誠也對，但也有瞧不起張藝璇的意思。一是覺的她年輕，二是覺的她生在富貴家庭，以為是家裡人寵她，找人給她代寫的詞曲，所以才有那麼一問。如果坐在她對面的是一名貧困少女，或許就沒有那一問了。
想到這兒，她臉色愧疚的開口道：“陳先生抱歉，不是我信任令妹，而是——”
“你有資格問這個問題嗎？誰給你的資格？”
陳小角毫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
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年齡，給對方留情面。
在他的世界了，除了親朋，就是利益結合者，剩下的就是敵人，沒有男女區分，更沒年齡區分。
林虹一愣，一時無言以對。
對啊！張藝璇一不是她的學生，二不是她的晚輩。這次請她過來僅是考一下張藝璇的音樂天賦而已，她管那麼多做什麼？人家的歌曲是自己創作，還是找人代寫，跟她有關嗎？
這也是張藝璇內心堅強，如果放在別的小女生身上，被這樣直截了當的懷疑，沒準就抹眼淚了呢。
趙琳、趙陽二人在旁，也是無語。
他們瞭解林虹的性格，怎麼就忘記提前交代她一句了呢？
其實，林虹的性格跟國際著名導演，片場暴君詹姆斯·卡梅隆差不多。平時還好，但一涉及到專業領域，就不會放過一絲自認為的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