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根本沒有南枝想的那麼嚴重,甚至豫州牧與九皇子也沒什麼過節,主要是豫州牧的脾氣古怪,別別扭扭說話喜歡彎彎繞繞。
南枝這樣感情方面喜歡直來直去的,簡直是兩種極端,豫州牧本身對九皇子沒什麼意見,甚至還帶著欣賞之情,架不住嘴笨性格還別扭,愣是讓小皇子以為對方討厭他。
用後世的話來說就是直球碰到了傲嬌系,實際上根本沒什麼矛盾,但直球感受不到傲嬌的示好訊號,就覺得倆人關系不好。
如今南枝和豫州牧就是這種情況,豫州牧比大皇子還大幾歲,雖然在州牧之中算是年輕有為,但和九皇子之間,都足以當小皇子父親的年紀。
他不喜歡世家的驕奢之風,對於皇室子弟更是有自己的一套看法,覺得皇子們過於奢侈,特別是三皇子南嶺,他最看不慣。
不過南嶺的所有的奢侈都是靠自己行商賺的錢,自己給自己花錢享受,即使豫州牧看不慣,也沒太多意見。
他真正不喜的是不知人間疾苦,靠著國庫稅收過著奢靡生活的蛀蟲。
如同南枝這般,豫州牧還挺欣賞九皇子的。
如果不是每次一見面,他就說什麼“九皇子不可過於驕奢”“知人間疾苦很好,不可改變初心”這類讓人誤會的話,南枝也不會以為豫州牧對他有意見。
特別是他們初見是在皇莊上,豫州牧跟著仁安帝一起,第一眼見到的就是手上還沾著泥巴,站在農田邊觀察地裡農作物的九皇子。
“皇子如此未免有失禮法。”但能體會人間疾苦,這樣很好。
明明心裡是誇獎欣賞,說出來的話,卻如同在挑刺,對於南枝而言只能尷尬一笑,跟仁安帝告罪之後去換幹淨衣物。
“相信我枝枝,豫州牧並不討厭你。”顧清晏笑著搖頭,有心解釋兩句,畢竟要和對方合作了。
南枝點點頭,也沒說信或不信,不過看他神色就知道並沒把伴讀的話放心上,他感覺豫州牧對他的態度就是別別扭扭的,說不上討厭他,也沒什麼惡意,但就是相處起來很費力。
好在他也不需要長期和對方打交道,只是這次去豫州短時間合作。
大事情上,他相信對方肯定是靠譜的。
這次豫州之行,各方勢力也都在關注,一個預設儲君,一個最受寵皇子,這倆人的動向可以說是重點關注目標。
顧清晏也被顧家叫回去問過,不過他回答的滴水不漏,看似什麼都說了,實際上一句有用的都沒透露。
除了大司農以外,其他人也沒察覺出他在耍小心思,而唯一看出來的人,皺眉之後也沒有選擇追問,到底是怎麼想的顧清晏也不知道,他也不在意這些。
無視欲言又止最終化為一聲嘆息的大司農,顧清晏從始至終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若你有意脫離顧家,即使家族召見,能不回還是不回吧。”大司農背對著兒子,他們之間雖說是父子,但關系生疏到如同熟悉的陌生人。
他不是沒有想過改變這一切,只是這麼多年,他嘗試過各種手段,依然毫無辦法。
顧家不是顧清晏的歸屬,而他這個失敗的父親同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