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之中並沒有交代過仲景的出身,想來也不簡單,他忍不住用探究的目光看向仲景。
被盯著的當事人一臉淡然,沒有絲毫心虛,甚至反問九皇子:“這麼看老夫作甚?”
“沒事。”小皇子搖頭,福祿既然說認錯了,那應當是不認識仲景的。
若兩人認識,福祿定然會像李老頭那樣恍然大悟,而非眼下這樣承認認錯了。
他相信福祿真要想起什麼也不會瞞著他,特別是他都問了,福祿只說面善,怕是見過與仲景長的相像之人。
有可能是單純巧合,也有可能福祿見過與仲景有血緣關系之人。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眼下探究的時候,見到他爹仁安帝後,刻意留心仁安帝的神色變化,卻見他爹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顯然就是見陌生人的態度。
“枝枝來了?你身後這人是……?”他沖著南枝擺手示意不需多禮。
看著跟在小兒子身後沒有絲毫行禮意思的人,仁安帝忍不住心生疑惑,這人雖說十分失禮,但是小兒子帶來的,他也不介意對方的那份傲氣。
“爹,這就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仲大夫。”小皇子指著仲景,讓仁安帝將仲大夫與他之前告知的人聯系起來。
“就是他?”仁安帝恍然大悟。
仲景來了興趣,他沒想到小皇子和仁安帝提過他。
“仲大夫特別厲害,大哥就是他治好的。”小皇子看出了他爹的不以為意,他必須讓對方重視起來。
聽到他這麼說,皇帝才來了興趣,正視起面前這個看上去與他大兒子歲數相仿的“年輕人”。
“你想讓他給朕看看?”既然小兒子特別強調了這人的醫術,就不難猜打的是什麼主意。
仁安帝心中無奈,他自己的身體是什麼情況,他自己自然是最清楚的。
他已經活到天命之年,已經算是不錯了,若是能夠看到小兒子安穩長大,就算是謝天謝地了。
整個太醫院都說他的身體太過虛弱,用不了猛藥,他又是大夏的皇帝,斷不能長時間不理朝政靜心養病,自然也就只能託著病體,多活一天都是掙命。
不過他也不好直接拂了小兒子的心意,只得讓人上前為他看診。
仲景看出了仁安帝的不信任,若是擱到過往,像這種不信他醫術的人,他向來都是不救的。
不信任代表他們沒緣分,他不救沒有緣分的人。
誰讓他對一個小孩感興趣呢?心中暗自嘆氣,又朝著南枝看了一眼,才勉強心甘情願繼續給仁安帝診治。
“氣血兩虛,脈由弱絲,積勞成疾。”仲景搭上脈沒多久就說出了診斷,“早年落了病根,且有餘毒未清。”
聽到前半段的時候,仁安帝神色未變,太醫診斷也是如此,結果聽到後半句時,就忍不住變了臉。
“你如何得知?”仁安帝下意識警惕起來,早年他確實中過毒,不過已經解了好多年了,對方不提他都快要忘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