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仁看情況不對,都顧不上拔手臂上的飛刀,而是反應迅速轉身就想跑,不肯多逗留片刻。
可以說是很惜命了,不過這一次恐怕不能如他所願,像以往一樣讓他順利跑掉。
侏儒這是不甘心的還想朝南枝下手,蹲下去撿落在地上的匕首。
又是三把飛刀,朝著這三個人飛去。
右副將原本上前準備抓人的動作,再一次被飛刀打斷。
為了躲避角度特別刁鑽的飛刀,唯一行動自如沒有受傷的右副將只能再次往後躲。
而侏儒的雙手全都被飛刀所傷,根本拿不起任何武器。
朝著吳仁去的那把飛刀則是朝著他的腿去的,不知道是不是他運氣不好,飛刀紮中他不說,還正好卡在膝關節的位置。
具體什麼情況南枝看的不是特別明白,但吳仁中刀之後直接摔在地上,發出的慘叫都有些滲人。
右副將察覺出來,這怕是針對他設下的圈套。
惡狠狠瞪了南枝一眼,知道沒辦法抓他,於是換個目標,準備抓起侏儒的領子,把人提起來就跑。
此時他已經顧不上邊郡軍營中的梅娘子怎麼辦,如果不是侏儒在他眼前的位置,他恨不得這一個都不想管。
對於右副將而言,一個脾氣喜怒不定,雙手還被廢的同伴,完全是個拖後腿的。
只是為了他背後的人,不得不去試著救一救。
像侏儒這樣特殊的人才,再想培養一個出來太難了。
右副將盡可能還是想救一救,結果侏儒根本不領情,反倒是因為受傷,更加憤怒,想要殺掉南枝。
就像是一個人原本對於某個物件是可有可無狀態,但接連被阻攔兩次之後,原本的可有可無就變成執念。
更別說侏儒由於自己這幅畸形的身軀,早就變得不像正常人,執念也變得更加可怖。
雙手不能用之後,從舌底挑起之前藏起來的刀片,咬著刀片準備繼續朝著南枝沖過去。
這一次沒等飛刀解圍,南枝就從袖子裡掏出仲景之前給他的迷藥,仗著自己已經吃過解藥,也不覺得浪費,一整瓶都灑了出去。
侏儒和右副將被迎頭痛擊,侏儒吸入藥粉後整個人一僵,隨即緊隨其後的飛刀帶著寒光朝著他喉嚨這個致命部位,不容他閃躲直接命中。
侏儒看著近在咫尺的南枝,恨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卻只能含恨倒下。
而右副將看到南枝撒藥,本能覺得不好,轉身就想跑,結果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這一次的飛刀,他沒能躲開,這把飛刀也是朝著他腿去的。
本身中了迷藥,腿上又紮著飛刀,徹底跑不掉了!
此時門從外面被人推開,屋裡橫七豎八躺一片,屋外也橫七豎八躺一片,血腥味彌漫開,屋內唯一站著的南枝,都忍不住有幾分眩暈感。
推門而入的伴讀連忙扶住有些腿軟的南枝,將人帶離一片血腥之後,才開始出言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