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非如此,是非功過自有後人評判,如今的閑言碎語,只怕也是另有所圖,何必庸人自擾?”張輔陵搖頭雙眼帶著通透。
無論現在的人怎麼評價顧清晏都沒什麼意義,他們的評判標準大多帶著某種有利於自己的私心。
而真正能夠不帶任何私心的,其實並不怎麼在意這件事。
老百姓每天為了好好活著就已經夠累,哪會管這些?
更別說長公主被抓並不無辜,即便是不怎麼認字識禮老百姓,也知道通敵賣國的人不需要同情,只會為顧清晏叫好。
根本沒必要為那些別有用心之人難受,或者說長公主本就是為了讓他們鬧心才故意這麼稱呼伴讀。
於長公主而言,她自認做的天衣無縫,無論從哪都找不到露出馬腳的地方。
她想不明白南枝到底是怎麼注意到她的,更加想不通他們到底是怎麼這麼快就人證物證具齊。
讓她一點掙紮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長公主不甘心,她總覺得這一切不應該是這樣的。
這種不能接受讓她恨不得多幾個人和她一樣難受,而受她牽連的顧家與大司農也全都想不明白,怎麼就和通敵賣國扯上關系。
大司農對於長公主的所作所為略微知曉部分,只是他沒想到長公主與北狄還有關系。
被停職留在顧家等候查辦都沒想明白,顧家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反倒是那個被他們踢出繼承人行列的兒子,成了整個顧家唯一一個倖免於難者。
對於眼下這一切,無論是大司農還是顧家心裡多少都有些準備。
或者說選擇與長公主成為一根繩上的螞蚱時,他們就做好共沉淪的準備。
長公主被抓,整個顧家被圍得水洩不通,在仁安帝下達旨意之前,誰也沒辦法離開。
被小神棍一番話哄好後,南枝後知後覺想起一件事,原著中伴讀將顧家重新整合成為他的助力。
如今他將整個顧家連鍋端了,那伴讀……
南枝看向伴讀忍不住帶上幾分心虛,總覺得對不住顧清晏。
“枝枝?”不是已經哄好了嗎?怎麼一下子又不高興了?
伴讀皺眉不善的看著小神棍,一臉對方無能的嫌棄神色,連哄人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
看的小神棍差點沒擼起袖子直接和伴讀打一架,並且質問對方怎麼好意思嫌棄他?
不過到底沒打起來,小神棍還沒有怒氣上腦就忘記他和殺神之間的武力值差距問題。
即便再怎麼生氣,也相當能屈能屈,清楚意識到自己的短板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那麼硬氣除了找揍沒有任何好處,小神棍只是單純,又不是真傻。
他的小心思一大堆,只不過在絕對實力面前限制發揮。
更別說顧清晏也不是什麼任他擺布的蠢人,小神棍還是十分具有自知之明的。
“清晏,顧家被長公主連累,你好像成為孤身一人了。”南枝半晌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