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不斷的雨也終於停了!
雖說有原著做心理準備,但真正身處其中時才發現什麼叫度日如年,雨不停那份未知的焦慮就一直都在。
“總算是雨停了。”南珺都沒想到這雨這麼能下,愣是下了半個月才見晴。
他都擔心萬一盛京風波平息,父皇想念小兒子了,他們還困在荊州,該怎麼面對雷霆之怒下的仁安帝。
現在反倒鬆了口氣,仁安帝也知道他們來了荊州,卻不知道他們正好就在洪水源頭江夏郡。
這段時間收到來自仁安帝的飛鴿傳書他就覺得壓力大。
荊州出現洪水這事確實讓盛京安靜下來,即便不久前大司馬和八皇子接連兩人死亡,鬧出的動靜都被這出乎意料的天災給壓了下去。
仁安帝一邊頭疼荊州的洪水,另一方面還要解決盛京的問題,好在小兒子替他指了條明路。
他都差點忘了大司馬還有一個侄子,之前在京任太僕,如今將人調回來安排個什麼位置,仁安帝還要斟酌一二。
盛京的這一系列動向,都對荊州沒太大影響,小皇子在頭疼如何讓夏侯縣令上報受災情況的時候,不要透露他的行蹤。
這要一上報,不就直接告訴了親爹,洪水淹了江夏郡的時候,他就身處其中,仁安帝定然要生氣的!
可是不上報又不行,之前還能以雨勢未停為藉口,眼下洪水逐漸往下退,怎麼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況且他還要換個荊州牧,要一塊上報吳仁的“殉職”,不然沒辦法過明路銷毀吳仁的戶籍。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這事瞞不了多久,荊州發生的原原本本肯定是要都向仁安帝彙報,他們還需要仁安帝配合才能完成一系列安排。
南枝只是在傳信中簡單的說了一下,可以把夏侯淳調回京的事,其他的都還擱置沒提。
其實他將夏侯淳推到仁安帝面前的時候,就有些暴露了,知子莫若父,恐怕當時他爹就會産生懷疑。
畢竟荊州的傷亡情況都還沒統計出來,他又怎麼能肯定江夏郡縣令還活著呢?
只有大哥還心存僥幸,覺得還能拖一段時間,南枝明白他爹不發作是在等他們自己坦白。
坦白肯定是要坦白的,關聯該怎麼和仁安帝交代,他們還調動了豫州的駐軍,袁肅定然也是會上報的。
小皇子來荊州的時候沒有想那麼多,所有心思都放在即將發生的洪水上了,更別提又出了荊州牧這個意外情況。
可以說被他爹知道任意一件,都會出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