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僅僅是猶豫這麼一小會兒,對方就又跑了。
其實吳仁跑了也不算完全是壞事,對方這麼一跑,他自然可以將對方荊州牧這個身份給撕掉。
他還得謝謝荊州牧為了維持其他身份深居簡出,認識吳仁的除了吳家人外,知曉荊州牧本人長相如何的人不多。
這就給了南枝機會,只不過他要想一個合理的藉口,讓吳家不至於借機發難,破壞他的計劃。
“知道對方往哪跑了嗎?”小皇子食指輕敲桌面,若有所思。
原本以為九皇子會責難他們這些看守之人,畢竟確實是他們失職讓對方跑了,直到現在他們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麼從他們不間斷輪換的盯梢中逃出去的。
其他的護衛答不上來,但要說對方往哪邊跑了,他還是能回答得上。
“咱們留在城門的人見到吳仁往江夏方向去了。”只是之前不知道吳仁又跑了,只是覺得背影疑似吳仁。
“江夏?”南枝手指微頓,臉上神色喜怒難辨。
這不是巧了嗎?陰差陽錯之下,對方替他找好了藉口。
江夏會發大水,屆時就以荊州牧不忍江夏百姓受洪災之苦,親身去江夏鼓舞人心,結果洪水太過湍急兩人捲了進去生死不知。
這個理由雖說為荊州牧鍍了層金,可人都不在了,鍍再多的金又怎麼樣呢?不過是一個虛名,南枝自認給得起!
況且說的再怎麼好聽,荊州百姓相不相信、會不會領不領情又是另一回事,這可真是來了瞌睡就有人遞枕頭。
不知道吳仁知道以後,會不會後悔不該選擇江夏這個方位。
吳仁如何想,南枝已經不關心了,他只想利用好荊州牧這個身份的最後一絲價值。
“枝枝?”看到幼弟的反常,以為弟弟在惱吳仁又跑了,忍不住輕聲叫了南枝。
“無事,他不跑我反倒不好處理他,他跑了反倒給我機會。”小皇子臉上出現對局勢遊刃有餘的掌控。
南珺看著這樣的幼弟,心中嘆口氣,雖然南嶺不靠譜,但在看人這一方面倒是比他強。
看著南枝心中已有計較,讓通報的護衛退下之後,都默契的沒有再提荊州牧從牢中跑了這件事。
即便他讓對方不能再用荊州牧這個身份,對方還可以換下個身份。
他不能完全解決對方,但也要讓福王之子難受!
現在荊州牧跑了,他反倒可以正大光明將荊州州府其他人監控起來,將荊州州府打造成一個安全的臨時辦公場所。
發現此人短時間內處理不了,他幹脆將人往後放一放,先用膳填飽肚子再說。
無論怎樣要緊的事,定然沒有吃飯重要,人要保證最起碼的生存,才能去爭取接下來的事。
對比了一下荊州牧和陪著大哥他們用膳這兩件事的輕重,吳仁跑了這件事反倒是沒那麼要緊了。
民以食為天,對方再怎麼也不可能大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