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晏笑容差點維持不住,雖說他口頭上佔便宜,但大皇子下黑手也挺重,為了不讓小皇子懷疑他是裝的,一個謊就要用無數謊去遮掩。
自覺為了和大皇子爭奪南枝注意,而選擇以退為進,完全是給自己挖了個大坑,顧清晏剋制住本能的悶哼,承受了大皇子的回擊。
還好他從小到大身體素質強悍,被拍的這幾下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不過背上應當是紅了。
“清晏?沒事吧?”看不到另一邊是什麼情況,南枝也只能憑借聽到的細微動靜來判斷。
半晌沒聽到回話,小皇子有點急,不會他大哥沒忍住動手了吧?
他想緩解兩邊的矛盾,怎麼一番操作之下兩人像是又結了新仇?
“沒事,枝枝,你怎麼肯定袁州牧會替你解決汝南世家?”
擔心南枝繼續問下去會産生更多不好處理的場面,伴讀幹脆選擇換個話題。
南珺意味深長瞥一眼顧清晏,這小子確實不老實,不過他也不想聽弟弟再為外面的野小子說話,選擇預設這人的行為。
雖然對方用那麼親暱的叫法十分不滿,無論聽多少次都不會習慣,但比起弟弟繼續為別人說好話而言,這些都暫時能夠忍受。
南枝受到視野限制,像是真的被轉移了注意力。
“袁肅這人最大的優點大概就是他的剛正不阿,他怕是也不想世家得到太多的好處。”
豫州牧這人身上一直擁有一種矛盾特質,他想為豫州百姓多爭取一些,卻吝嗇給這些世家分毫。
更別說如今袁肅根本不和汝南袁家站在一邊,其他世家和他更是一點關系都沒有,壓制住汝南這些世家,對於袁肅而言反倒是件好事。
他再想要做些什麼實事阻力就會小很多,既然他勵志做個好官,自然沒辦法和世家好好相處。
豫州牧和汝南世家的情況,何嘗不像仁安帝和世家之間的關系,一方強勢就必須打壓另一方。
“袁肅雖直,但並不蠢。”別看南珺到了豫州之後如同消失一般,實則他也看到不少事,也能搞清楚豫州牧是什麼情況。
畢竟是被視作儲君的皇子,一直受到的也是繼承人教育,不可能是平庸之輩。
只不過這次他自認是幼弟的保護者,並非此次的主導者,這一切的功勞也全都是南枝的,他心甘情願退後一步當輔佐。
南枝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大哥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只不過南珺沒有南嶺那麼莽,直接劈頭蓋臉就問什麼想不想當皇帝這類話。
大皇子習慣上了個保險,做了備選方案,萬一枝枝不願意的第二套方案。
還有時間。
南珺這些心理變化暫且不談,這次豫州之行算是各方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大皇子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自從南枝的造紙坊開始做生意後,盛京都開始流行用紙來書信。
可以說整個大夏有條件的都會用紙來傳遞訊息,區別只在於紙的質量好壞。
用過紙之後才知道這東西有多麼方便,即便如此,紙也不是普通百姓能用得起的。
南珺將信交與幼弟,沒有發現被他視為野小子的顧清晏臉上閃過不自然神色。
看到大皇子的動作,伴讀就猜到那是什麼。
之前地龍翻身要處理的事太多,後面又接了一個鐵礦的事,為了不讓小皇子煩心,他攔下了一些盛京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