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皺眉,反倒是放鬆兩分,比南嶺的話好使不少。
“別想和我打馬虎眼,買魚不去魚市跑這來了?真把人當傻子了?”官兵冷笑,心中半信半疑。
“哼!就要那條大白刁!我作甚要將就去魚市湊合?!”南枝繼續發脾氣。
顧清晏上前兩步,從懷中掏出碎銀塞給官兵,然後將官兵稍稍拉遠一點,低聲和對方解釋。
“官爺通融通融,我家少爺昨日看中一大白刁,十分心喜偏要那條魚,誰知今日買魚的魚販今日沒有擺攤,少爺又非要不可,所以咱們是為了找人。”
官兵皺眉朝南枝看去,南枝瞪了他一眼。
“所言當真?離這最近的住戶也都不會路過大壩吧?”官兵覺得不對勁。
“咱們已經去過了,少爺沒能成功買到那條魚無功而返,現在正鬧脾氣,咱們對這邊又不熟,迷路到此。”顧清晏邊關注南枝那邊動靜邊和官兵解釋。
倒真有幾分脾氣驕縱的小少爺和替少爺收拾爛攤子的伴讀的感覺,官兵心中也信了個七七八八。
“你是本少爺的書童,怎麼和他人說小話?還不快滾回來!”南枝色厲內荏。
官兵同情的拍了拍顧清晏的肩膀,告誡了他們三個兩句,就放人離開了,連南枝不耐煩嗆聲都沒計較。
明明長的好看,怎麼就是這麼一副脾氣呢?
這個誤闖插曲也沒能在他心中留下什麼印象,於他而言不過就是貴公子迷路罷了,根本不算什麼大事。
離開南陽郡,南枝也找機會探明他們路過的剩下三郡情況,和南陽郡都大差不離,不過有了南陽郡的經驗,另外三郡更加熟練一些,沒有引起任何不必要注視。
馬車上——
南枝面前鋪著地圖,他的手指在他們路過的幾個郡上劃過,這幾個郡的堤壩全有問題,只是大小的問題,剩下沒去的郡縣恐怕區別也不會太大。
除了大壩問題,整個荊州治理都是漏洞,荊州牧難辭其咎,只是不知道他背後的人是誰,能將這麼多問題瞞下不報。
二十年前……
仁安帝剛登基沒幾年,那個時候的情況太複雜,到底是朝中有人,還是有人趁亂瞞下一些東西。
“還在想荊州的事?”南嶺看著鋪開的地圖,揉了揉弟弟的腦袋。
“想也沒辦法,荊州之事並非一日之患,如今我又如何能解決?”南枝並不逞強。
南嶺無奈,什麼道理都懂,就是邁不過心裡那道坎,他拿他弟弟完沒辦法,勸也勸不住。
“泉州真不需要二哥陪同?”不放心。
南枝不想讓二哥一直陪著他,又不是無事可幹,圍著他轉算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