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齊昭鬆開林汐嵐的手，走過去，一腳就踏在地上的骸骨上，將一截腿骨給跺成了兩段。
“沐齊昭，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我定要將你挫骨揚灰，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林芝溫趴在地上，試圖用自己的身子護住那些骸骨。
“你身上中的毒是西域的剔骨香，嵐兒那時根本就沒去過西域，這剔骨香是何處得來，你不是聰慧異常嗎？你的腦子呢？”
沐齊昭氣急，一腳將林芝溫踢翻在地上，“今日嵐兒若是出了事，莫說是這些骸骨，便是馮氏一門所有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少……少……”
微弱的聲音將暴怒的沐齊昭給拉了回來，沐齊昭身上的氣焰瞬間熄了下去。
“在，我在。”
沐齊昭感覺自己聲音都在顫抖，他有些不敢去抓林汐嵐的手。
林汐嵐張開嘴巴想要說話，但一張嘴，卻從嘴巴里湧出一大口血來。
沐齊昭紅了眼眶，有些手足無措的去擦她的血，但卻越擦越多。
他的手抖得厲害，最後已經是大滴大滴的淚掉下來。
林汐嵐費力的抬手，接住他的淚，嘴角扯出一個若有似無的微笑。
“莫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沐齊昭握住她伸過來的手，但這一次他說的一點底氣都沒有。
他不知道長纓他們能不能找到母蠱，他也不敢離開這裡，怕自己再回來，人就已經不在了。
林汐嵐已經說不出話來，但她看向沐齊昭的眼裡卻盡是不捨。
“我明白，我都明白，你一定撐住，母蠱就要找到了。”
林汐嵐想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最後再摸一次沐齊昭的臉，但手指還未曾觸碰到，就已經是無力的垂了下去。
“嵐兒？”
沐齊昭壓抑著聲音喊了一聲，再也沒忍住，一口血從心底湧上，噗的一下就噴了出去。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