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滄泰河的水被引到了瀛水河,所以才會一邊乾涸,一邊氾濫。”
沐齊昭的話同林汐嵐想到了一塊,但滄泰河跟瀛水河相差甚遠,若是將水引過去,也是頗大的工程,怎麼會無人發現?
“不對,在源頭。”
林汐嵐突然出聲說道,兩條河雖然相距甚遠,但源頭卻是極近,只要選在合適的地方,用不了多大的工程,就能將河水引過去。
而且幾條流進滄泰河的支河水,水量都不是很大,只要堵住就好了。
沐齊昭讚賞的點了點頭,但從這裡一路走過去,距離卻是頗遠的,這一來一回的就要耗費許多的功夫,若是不能快速一些,恐怕“林汐嵐”跟沐錦江都有危險了。
想到這裡,林汐嵐突然又想起來了一些別的事情,滄泰河跟瀛水河的源頭就在遷州,而遷州……
長纓跟阿瓏回來了,沐齊昭沒有耽擱,立馬上馬,沿著滄泰河往源頭走。
如此賓士,到了晚間的時候,正好趕到懷州。
這次倒是不用露宿,他們找了一間臨河的客棧住下,林汐嵐是真的累了,才進了屋子,就躺在榻上不願意動彈了。
阿瓏張嘴想要諷刺幾句,但見林汐嵐手腳都磨出了血泡,只嘆了口氣,端了水進來,給林汐嵐將腳泡上。
這路上的策馬奔襲,風餐露宿自不必提,雖然辛苦,但林汐嵐還真的咬牙挺了過來。
如此幾日,林汐嵐的大腿都磨出了血,每走一步,都是劇痛。
從京城一直到遷州,他們比預計的時間還要早了許多。
“先找間客棧住下來,明日再去檢視河道。”
這幾日林汐嵐的情況沐齊昭看在眼裡,雖然嘴上什麼都沒說,但卻忍不住心疼。
幾人找了間並不起眼的客棧,但這裡住店盤查的卻很是仔細,從何處來,到何處去,來遷州又為何事,都仔細盤問了一遍,這才讓他們住進了店裡。
進店之後,沐齊昭遣了長纓出去,不知道去做何事了,他自己一個人在屋裡,手裡正翻動著幾張紙,應該是剛收集到的情報。
林汐嵐敲門進來,又回身將門關了個嚴實,還不忘又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好一陣子。
“有話就說,用不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