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女子三十多歲的樣子,模樣憨厚,一身粗布的衣裳,見著林汐嵐,微微有些意外。
“大嫂,我們夫妻是去通州做生意的,半路遭了盜賊,男人受了傷,走不動了,大嫂能不能讓我們在家裡借住一晚,明日一早我們就走。”
說著從腰間摸出一塊銀錠子來,遞到那女人的面前。
那女人看著銀錠子,兩眼似乎能放出光來。
“行的,行的,快進來,只要娘子不嫌家裡破舊就成。”
那婦人見了銀子,慌忙將門讓出來,由著林汐嵐將馬牽進來。
那婦人把林汐嵐帶到西邊的一間偏房裡,說這屋子是她兒子的,因為兒子去鎮上唸書了,平日裡沒人住,讓他們將就住一晚。
“大嫂,這裡可有大夫?”
“這窮鄉僻壤的哪裡有這個,要看大夫,怎麼也得去鎮子上。”
那婦人看了一眼昏迷的沐齊昭,不由的打了個冷戰,那後背早就被血給浸透了,流了這麼多血,可別死在自己家裡頭。
林汐嵐聽了這話微微皺眉,只得先將沐齊昭給帶進屋裡。
那婦人也算良善,離開之後又抓了一把草過來,告訴林汐嵐,他們幹活時有個磕磕碰碰的,都是用這個止血,很是管用。
林汐嵐謝過了,又拿出一塊碎銀子,讓那婦人幫忙張羅著飯食。
她小心翼翼的將沐齊昭放在床上,將他的衣裳給褪了下來。
沐齊昭的傷口上覆蓋的那些草藥已經被血給浸透了,不過也是管些用的,雖然還流血,但已經不那麼厲害了。
她又將那婦人帶過來的草藥給碾碎,將傷口清理乾淨,又將新的給他敷上。
這裡沒有那些細布,林汐嵐只得將衣裳撕開,小心的替他裹住。
又從外頭端了水來,仔細的替沐齊昭將身上的血跡給擦乾淨。
好在他們收拾的包裹還都在馬上,那裡準備了些路上用的東西。
那婦人得了許多的銀子,心裡高興,這些銀子,便是他們全家一年也弄不到,所以伺候的也格外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