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從地獄走出來的撒旦,在俯視一個螻蟻的掙紮。
她渾身顫抖起來,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惱羞的,汗水打濕了秀發黏在她通紅的小臉上。
“我再最後在問一次,你是誰的!”
她終於忍不住了,眼淚決堤而下,一聲聲哭喊道:“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我是誰?你又是誰!”
“你是顧澤!我是溫月!”
“那溫月是誰的?”
“溫月是顧澤的!溫月是顧澤的!啊啊啊!”
她嚎啕大哭,理智全無,只會應著顧澤的要求,一次又一次地重複這這句話。
顧澤終於滿意了,他關掉開關,吻去溫月眼角的淚珠,憐愛道:“阿月別哭了,乖,我都心疼了。”
她臉上的酡紅明顯無比,臉上的淚痕肆意交錯,長長密密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他看得喉頭一動,低著嗓音道:“不過你哭泣的樣子……真美。”
溫月不知道這一夜她是如何睡過去了,只記得她哭喊得厲害,到後面困極了,就沉沉睡過去了。
就連顧澤抱著她去洗漱,她都睡的死死的。
次日溫月醒來,發現身上那種粘膩感已經消失了,渾身上下清清爽爽,但是身上的疼痛和酸軟無一不提醒著溫月昨夜顧澤是如何對她的。
她看著自己的手腕,上面有著青紫的痕跡,毫無疑問是昨天掙紮得太厲害留下的。
此刻顧澤已經悠悠轉醒,他坐起身,靜靜看著溫月,眼神毫無波瀾,看不出喜怒。
或者說,他在等待,想看看溫月到底會如何反應。
溫月見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想起昨天的屈辱,更是氣上心頭,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甩了顧澤一巴掌。
顧澤的身子竟被打的有些晃,臉上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現一個紅色的巴掌印,眼中竟然有幾絲受傷。
溫月心中一痛,有些後悔,她剛剛那一下,自己手都又痛又麻的,更何況他那半邊臉都要充血了呢?
她握緊拳頭,又緩緩張開,似是要緩解剛剛打人造成的手掌的疼痛。
沒想到顧澤卻一把牽住她的手,有些心疼地揉起來:“下次打人別這麼用力,手就不會受傷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恨恨道:“你還想有下次!顧澤你這個王八蛋!”
她捶打他,每一下都用了蠻力。
一拳一拳砸在他胸膛上,他也不掙紮,任由溫月捶打,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後面溫月終於打累了,才停止捶打,低頭哀哀哭泣起來:“你總是這樣子……你總是不相信我……”
“我沒有。”他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