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渝對這個答案一點都不滿意,他坐在一邊,目光說不出的哀怨。
簡直跟被蹂躪過一樣,綠茶被自己的想法弄的有些毛骨悚然,她也終於受不了,但是不能讓他察覺到自己的敷衍,她還光著腳,但是她的目光很真誠:“哥,我好喜歡的。”
顧渝愉快的翹起了唇角,故作高冷,從喉嚨裡哼出來一個字:“嗯。”
……………………
顧渝忽然坐了起來,額頭上滿是汗,臉色異常的蒼白,外面天色已經矇矇亮。
他出了一身冷汗,這種滋味並不好受,然而他卻低低的笑了起來。
笑聲冷中還帶著點沙啞,他仰起頭,喉結滾動,吐出了兩個字:“茶茶。”,多簡單的兩個字,讓他心尖都在顫。
在平常他是要洗一下,現在他想去見一個人。
隔膜被徹底消除,記憶裡灰白色地帶被點亮成了彩色,都因為一個人。
顧渝沒想到自己還有膽怯的時候,他搓了下手,眉間罕見的多了絲猶豫,良久,他才長呼了口氣。
想想他也是真混蛋,竟然把他的小傻子一個人丟下這麼久。
喉頭發緊,說不出的苦澀,這些年很難過,她一個人過。
顧渝勾了勾唇,依然壓不住蔓延的自責,他解開了顆紐扣。
真操蛋。
他翻窗戶進去了,沒發出來一點聲。
床上人睡的正香,床頭還有著那個香囊。
顧渝扯了扯唇,要哭不笑的樣子。
小時候和青年的他,涇渭分明,要非扯出來一個相同點,大概是看上一個人。
顧渝是個窮光蛋,就見了一面就惦記上了,採朵花都想送給她,他那個時候什麼都沒有,卻想把星星都送給她。
徐瑜手下兵馬數十萬,想的卻多了,除了她,還有天下。
但是她喜歡徐瑜,顧渝知道兩個都是他,記憶一重合,搞的跟精神分裂一樣。
他討厭徐瑜,但是小傻子喜歡徐瑜。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眼睛裡都快冒狼光了,真是嫉妒使他面目扭曲。
綠茶覺得著幽怨的目光很是久違,她掀了掀眼皮,是張放大的俊臉,雖然很好看,但是他有沒有考慮一下自己心髒的承受能力:“哥,你在這幹什麼?”